来管他们。

直到第二天晚上，铁门传来开锁的声音，柳如壁第一时间给自己套上镣铐，站到监房中央。

铁门“呀”的一声打开，三个穿着飞鱼服的人走了进来。

柳如壁蹙眉问：“锦衣卫？”

领头的人道：“没错，我是锦衣卫总旗石浩！你想不想出去？”

“什么条件？”

石浩笑道：“聪明！爽快！难怪能够和玉罗刹勾搭上！”

柳如壁心中不悦，可是石浩相貌奸诈，笑起来更是狰狞可恶，大可不必和这种人动气。

石浩道：“你只要给玉罗刹写一封信，等我们把事情办成了，你就可以出去！”

“信的内容是什么？”

“九月十八，午时，饿狼谷一会。”

柳如壁心中了然，暗想：他们是想对霓裳不利，预先在饿狼谷设好埋伏，等霓裳上钩。

柳如壁笑道：“我和玉罗刹的交情不深，她从未见过我的字，你让我写这封信毫无意义！”

石浩伸手抢过柳如壁别在腰间的扇子，道：“哦，原来她没有见过你的字！那我只要这把扇子就可以了！”

“我就奇怪了，我和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就认定我和玉罗刹的关系非同一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锦衣卫手眼通天，查这些事情有何难？”

柳如壁恍然大悟，道：“是应修阳告诉你的！应修阳在哪里？他是锦衣卫的线人吗？还是说你也是收了满洲钱的汉奸？”

石浩傲慢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说完转身就想走。

石浩突然间觉得手上一松，拿在手里的折扇没了。回头一看，柳如壁正举着折扇，对他微笑。

石浩脸色一沉，左手疾伸抢抓折扇，右手虎爪攻袭柳如壁的脖子。石浩受到柳如壁的戏弄，对他起了杀心，所以下手毫不留情。

不过石浩想漏了一点：这把折扇是柳如壁的武器，而不是装饰品。他随意伸手去抢别人的武器，实在太轻率了。

柳如壁无视石浩的左手，用手中折扇猛敲他右手的虎爪。待得石浩醒悟，指骨被折扇敲了个正着，指骨立马断裂。

幸亏他的虎爪灌满了内力，要不然指骨要被柳如壁敲得粉碎。

石浩惨叫一声，抱着受伤的右手急退，大声叫道：“给我拿下他！”

两名锦衣卫双手一扬，四把飞刀甩向柳如壁；与此同时，飞步向前。

岂料躺在角落的白敏如猎豹一般，从斜刺里跃出，出拳猛击其中一人的胁下。

那人曲臂抵挡，可惜慢了一步，胁下中招，痛彻心扉。那人恨极，立时和白敏斗在一起。

柳如壁打开折扇，运起卸力化劲的法门，将四把飞刀引到地上；然后左闪右避。另一名锦衣卫虽然出招迅猛歹毒，却连他的衣服也碰不到。

石浩见两名锦衣卫都处于下风，绝难取胜，于是不管手下的死活，跑出监房，“砰”的一声，关上铁门。

两名锦衣卫回头查看，不禁破口大骂：“石浩，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敢出卖我们！”

柳如壁道：“既然咱们都被耍了，那么停手吧！”

两名锦衣卫身陷监房，若是能停手，当然求之不得。然而白敏傻乎乎的，正斗得性起，见到对手攻势减弱，不断抢攻，力争速胜对手。

那名锦衣卫被打得手忙脚乱，欲罢不能，只好扯开嗓子大骂。

“白敏！”

柳如壁沉声一喝，声音不大，但直透耳膜。

白敏惊了一惊，停手罢斗，问：“不打了吗？”

“不打了，咱们和他们同病相怜。”

白敏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道：“噫，少了一个锦衣卫。”

两名锦衣卫骂骂咧咧。柳如壁将折扇别在腰间，镣铐“当啷啷”几声，掉落到地上。两名锦衣卫凛然心惊，止住不骂。

柳如壁道：“像石浩这种品行的人，怎么配当你们的上级？”

其中一名锦衣卫气愤道：“当锦衣卫的上级讲的可不是人品！石浩逢迎拍马、处处讨好，深得戚千户的赏识，所以才做了总旗。”

“换言之，这次行动是石浩策划的？”

“石浩虽然贪生怕死，但人面极广，不仅在江湖上有交情，还认识西厂的人。这是一次厂卫的联合行动！”

“西厂也参与了？他们的目标是卓一航，而你们的目标是玉罗刹，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