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牢里穿房绕室,走了好久,把卓一航带进一间石屋。石屋比监房大得多,有一个绑人的木桩,应该是一间审讯室。
石屋中端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红面老人,没有穿官服,看气派,官职比王守备高了不少。
红面老人两只眼睛放着精光,好像能将人的内心看穿。若是和他的眼睛对上,有一种心颤胆寒的感觉。
王守备很快躬身退了出去,房门被关上。红面老人招呼卓一航坐下。
卓一航傲然挺立,道:“你有话就说!”
“我叫燕云平,太子很赏识你!”
卓一航心中一凛,寻思:难道这事与太子有关?
“皇上老迈多病,太子不久后即可登基,但有许多事情,或许还要仰仗魏公公。”
卓一航反感道:“我现在是犯人,你和我说这些干嘛!”
“魏公公也很赏识你。”
“我不需要他赏识!”
红面老人笑道:“你倒是一条硬汉,不过延安府的知府这样诬陷你,如果没有魏公公的帮忙,你一辈子也走不出这里。”
卓一航暗骂:你们蛇鼠一窝,谁人不知道!事已至此,我不如逃出去,向太子禀告,揭发他们的恶行!
想到这里,卓一航大喝一声,运起正宗的内家真气,双臂往外一分,镣铐立时断裂。
卓一航隔着桌子,猛烈地向燕云平发出两掌,趁着他躲闪之机,转身飞窜到门边,“砰”的一声将没有关紧的铁门踢开。
燕云平笑问:“卓一航,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走了?”
卓一航不理,一个箭步冲向屋外。突然间掌风飒然,伴随一股腥臭气味迎面而来。
卓一航心念转动,情知对方使用毒功不能硬拼。斜刺里退一步,避开毒掌;然后朝那人的胁下还了一掌。
那人竟不闪避,右掌从胁下穿出迎击卓一航的手掌。卓一航哪里敢和他的毒掌相接触,急忙收掌向后跃开,回到石屋里面。
燕云平站了起来,取下缠在腰上的金丝软鞭,将之甩出去。这下从背后出招,卓一航猝不及防,身体给他的软鞭一卷一拉,蓦然跌倒在地。
使用毒掌的人猱身直进,抢上去封闭了卓一航的穴道,使得卓一航全身软麻无力。
使用毒掌的人关上房门,问:“这个人不识时务吗?”
“是啊,又臭又硬!金兄赏他一掌吧!”
姓金的人举起手掌,作势要拍下。
卓一航躺在地上,问:“你姓金?你是金千!我才不怕你的毒砂掌!”
这个金千正是用毒掌打伤白敏的锦袍老人。他收回手掌道:“你还有点眼力!你会解我的毒?”
“武当派弟子的第一课就是教怎么解毒砂掌的毒!”
“好狂妄的小子!”
“金兄,别和他斗嘴。卓一航,我们已经查得明明白白,是玉罗刹害死了你爷爷,对不对?如果你加入我们,杀一个玉罗刹简直易如反掌。”
卓一航凛然道:“即使我和玉罗刹有仇,也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
“不知好歹!”
金千骂了一句,用脚尖踢中卓一航的穴道,卓一航立时昏晕过去。
云燕平叫王守备进来,将卓一航送回监房。
另一边,柳如壁和白敏同处一个监房。柳如壁四下里查察;白敏想运功挣断镣铐,可是拼了老命也挣不开。
白敏叹了一口气,道:“柳如壁,你的内功比我高,你试一试能不能挣断镣铐。”
柳如壁闻言,转身面对他,只听得“当啷啷”几声,镣铐跌落地上,柳如壁微笑着举起了双手。
白敏睁大眼睛问:“原来你会变戏法!”
柳如壁笑道:“不是戏法,是‘泥鳅功’,我的身体滑得跟泥鳅似的,世上没有东西能够锁得住我!”
“这门功夫真好!”
柳如壁上前捏了几下白敏的双手,用力一抽镣铐,镣铐应手脱落。
白敏发现自己的双手变了形,但一点都不觉得痛,问:“这还不是戏法吗?”
柳如壁懒得跟他较劲,将他的手恢复原状。
白敏道:“咱们杀出去!”
柳如壁坐到木板床上,脱掉鞋子躺倒,道:“他们抓咱们回来,一定有目的,先搞清楚他们图谋是什么,再找机会脱身。”
“他们为什么要将卓一航和咱们分开关押?”
柳如壁枕着手臂,思忖道:“可能他们要对付的人是卓兄,我们只是附带的牺牲品;也有可能是想逐个击破。所以啊,先在这里住两天吧!”
白敏走过去想躺到柳如壁的身旁,柳如壁一把将他推开,道:“白敏,我可不习惯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床只有一张。你叫我睡哪里?”
柳如壁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茅草堆,白敏生性阔达、不拘小节,一点都不介意,直接躺了上去。
如是过了两天,风平浪静,没有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