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壁道:“这一连串事情都很诡异,所以说卓大人的死,卓兄一定要慎重对待。”
卓一航点头道:“好,柳兄,你先带白敏去祛毒吧!”
白敏进行完最后一次祛毒,手掌恢复为平常模样,整个人都精神爽利、舒泰无比。白敏对柳如壁一叠连声的感谢。
柳如壁心中记挂卓仲廉的尸检,这边完事,立马赶过去。
其时镇上的仵作已经在为卓仲廉检查身体、查验死因。过了好久,仵作才走出房间。
卓一航连忙问:“仵作,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仵作摇头道:“没有任何伤痕,卓大人乃是正常死亡。”
柳如壁道:“怎么可能?卓大人明明在好转的,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管家道:“柳公子说得对。昨天老爷不仅能下床走动,还说上半身特别有劲,想练练字,叫我到书房拿笔墨纸砚给他。”
仵作不悦道:“若然你们不相信我验尸的本领,可以另请高明!”
这名仵作五十多岁,身体瘦削,上唇留着八字胡须,是镇上唯一的仵作,已经干了大半辈子。
仵作的专业水平还是很高的,在验尸方面颇有名望。管家内心虽有疑问,但无法再出言质疑。
卓一航黯然神伤,问:“我爷爷是因何故死的?”
“卓大人死于心力交瘁。如若说卓大人是被人害死的,那也并非全错。卓公子只管找那个吓得卓大人心力交瘁的人报仇便是!”
卓一航脸色铁青,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柳如壁问:“前几天,卓大人每天都在好转,这如何解释?”
“我听管家说,你每天都运功为卓大人暖和经脉,卓大人因此出现类似回光返照的现象也未可知。”
柳如壁低头看着地面,他相信事实不像仵作说的那么简单,不过他没有任何证据反驳仵作的话。
仵作见无人提问,扫了一眼众人,抱拳道:“如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先走了!卓公子请节哀!”
卓一航强打精神道:“管家,劳烦送一送仵作,并且打赏点银子。”
管家带走仵作后,白敏问:“卓一航,你爷爷会不会是被昨晚闯进来的那个人吓死的?”
卓一航茫然道:“我不知道!由始至终都是你们两人在说,你们却没有提供任何线索给我,只说是一个男人!”
“卓一航,你居然不相信我们的话!那人来得那么晚,你的家仆全睡了,这也是我和柳如壁的错?”
“白敏,我爷爷去世了,心情不好而且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和柳兄到别处消遣吧!”
白敏还想说什么,被柳如壁一把拉走。
到了门外的大树下,白敏道:“要不是卓一航刚死了爷爷,我都想去找王照希了!”
柳如壁道:“你既然能体谅卓兄,那就多体谅一点吧!”
“唉,我从小没了家人,也不见有人来体谅我!”
卓家的人一直在忙碌,到了黄昏,卓仲廉的灵堂就弄好了。
柳如壁和白敏在灵堂里点了三炷香,对着卓仲廉的灵位和棺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卓一航披麻戴孝,匍匐在地上,向两人叩头谢礼。
柳如壁和白敏将卓一航扶正,齐声道:“卓兄/卓一航,请节哀!”
正当此时,外面传来轰鸣的马蹄声。不多时,门外喧哗嘈杂。
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少爷,延安府的王守备带了一队人马过来,说要拜见你。”
卓一航皱起眉头,心想:爷爷去世的消息这么快传到延安府了吗?
柳如壁提醒道:“卓兄,对方带大队人马前来,似乎来者不善。”
卓一航点了点头,道:“管家,将王守备请到客厅。”
柳如壁、白敏跟随卓一航到达客厅。王守备刚好带了三十名兵勇大踏步向大厅走来。
见到这种阵仗,卓一航身不由己地和柳如壁对视了一眼。
卓一航上前抱拳道:“王守备军务繁忙还抽空前来,卓家上下深感荣幸!”
王守备披甲戴盔,三十来岁,身体壮健,留着髭须。
他走到卓一航的面前,胸膛一挺,喝问:“卓一航,你可知罪啊?”
卓一航心中一惊,暗道:果然是来砸场子的。
“王守备,我昨晚方归,请问有何罪?”
“你窝藏叛贼,罪大之极!”
卓一航怒道:“卓家数代为官,家世清白,王守备休得胡说八道!”
“还想拿家势来压我?拿人!”
六名兵勇,每两人拿一副镣铐上前,分别走向卓一航、柳如壁和白敏。
白敏恼道:“你们想拿我?”
说完一招“双龙出海”,将两名兵勇打倒在地。
王守备道:“好啊,拒捕!卓一航,你这回无话可说了吧?”
“你要拿就拿我,关他们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