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为这些事劳神费力!咱们回去吧!”
三人回到卓家,已是三更打过。
卓一航挂念爷爷,所以赶夜路回来。但听闻爷爷病了,不敢深夜打扰。三人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清晨,柳如壁还在睡梦之中,骤然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柳如壁猛然跃起,抓住外套冲出房间。
到了房屋,看到仆人走动的方向,柳如壁已预感到不妙。飞跑到卓仲廉的房间,果然看见卓仲廉躺在床上,阖然长逝。
卓一航跪在床边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管家跪在他的身后,也是伤心欲绝。
柳如壁心中黯然,不知如何安慰,只得立在房中。
这时候,白敏分开围在门口哭泣的仆人,进入房间站在柳如壁的身边,没头没脑地道:“我师父死的时候,我也是这般伤心的。”
管家哭道:“老爷的病情每天都有好转,昨天还下床走动了呢!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
卓一航狂吼道:“玉罗刹!是玉罗刹!她害死了我爷爷!”
卓一航已经从管家口中得知爷爷生病的原因,此刻爷爷死了,他又一次连亲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伤心之余,卓一航将怨气迁移到玉罗刹的身上。
柳如壁心中一凛,道:“卓兄,卓大人是因为旅途劳累和受了惊吓,但正如管家所言,他的病情已大有好转。他如今猝然离世,为何要扯上玉罗刹?”
卓一航举起一张抓得紧紧的、一尺见方的白纸,大声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柳如壁一看,白纸上有三个黑字:玉罗刹。
柳如壁倒吸一口凉气,问:“这是卓大人的字?”
“这不是爷爷的字,是谁的字?”
“可是卓大人为何要写这三个字呢?”
“自然是想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他!”
“不,不!卓兄,即使卓大人当真被人害死了,嫌疑最大的是昨晚跳出围墙的那个人!”
“是啊,卓一航,我昨晚和柳如壁亲眼所见,一道人影跳出了花园的围墙,这才追出去的!”
“卓兄,卓大人的死相当蹊跷,你不如去报官,请仵作来查验吧!”
卓一航觉得有道理,爷爷死得不明不白,心中总是不安乐。
卓一航站了起来,擦干眼泪道:“管家,马上派人去报官,并且准备办理爷爷后事的一应物品。”
管家领命走出房间。
卓一航呆呆盯着手中的白纸,呢喃道:“玉罗刹,玉罗刹,为什么是你。”
白敏小声问:“柳如壁,玉罗刹是谁?”
“昨晚救了你的那位姑娘!”
白敏哦了一声,道:“卓一航,不是玉罗刹害死你爷爷的,那个姑娘救过我,她怎么可能害死你爷爷!”
“要不是她将爷爷绑上山,我爷爷怎会病倒?”
“卓兄,大夫说旅途劳累才是卓大人病倒的主因。是我从定军山将卓大人接下山的。我可以对天发誓,玉罗刹没有碰过卓大人一根汗毛!”
“那爷爷为什么要留下这张纸?”
“这个,我不敢乱猜,但我敢肯定,只要抓到昨晚跳出围墙的那个人,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你有什么线索?”
柳如壁实事求是,摇头道:“昨晚没有月光,太昏暗,我和他的距离又远。我无法提供线索。不过看背影,那是一个男人。”
卓一航呆在原地,沉吟不语。
柳如壁道:“卓兄请节哀!卓大人让我住下,等卓兄回来相互结交。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白敏道:“我只死了师父,卓一航的父亲和爷爷都死了,比我惨了上百倍!”
卓一航哭笑不得,知道白敏一向如此,也不去责怪他,道:“两位,我身披重孝,请恕我照料不周。但两位是贵客,住到什么时候都行!”
“多谢卓兄!白敏,我们去静室祛毒吧!”
卓一航惊问:“白敏中毒了?”
“是啊,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有两个人上来问我是不是去高桥镇的卓家,我说是,他们就对我围攻。在后面押阵的老头还用毒掌把我打伤了!”
卓一航惊诧莫名,问:“你说来卓家就被人打了?”
白敏非常肯定地说是,卓一航蹙着眉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