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该有的困惑与动容。

丰钰锦恼怒地将他推开，一掌扇到他身上，骂道：“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谢岚脸上肿起一大块，沉默了一下，问道：“你想要什么反应？”

丰钰锦脸色阴沉，寒着眼睛看着他。

即便他习惯性地伪装成万无的严肃的模样，可他到底不是万无，他不了解他具体的性格与习惯，终究让丰钰锦在他脸上找不到曾经那个小将军的半点局促和羞涩。

她盯着谢岚，从牙齿里挤出话，道：“他不会是你这个反应。”

“……”

谢岚沉默了一下，鲜少地没有再顺从着丰钰锦，而是毫不畏惧地抬着眼，展露出自己真正的性格。

和当年的万无完全相反，他的眼底满是乖戾和邪气，他看着丰钰锦，鬼使神差反问道：“你刚刚抱我，是因为……你是我娘亲吗？”

“娘亲？”

丰钰锦难得地僵硬住，她脸上由红转紫再转青，半晌后，她突然大发雷霆，将寝殿里的东西砸得到处都是，对他破口大骂道：“滚！你给我滚！”

谢岚依言走出寝殿，从寝殿出来后，还能听见殿内丰钰锦似哭似笑地嘲讽唾骂道：“娘亲？哈哈哈哈，区区一个天底下最卑贱龌龊的畜生，原来也想要娘亲？也配？哈哈哈哈……”

谢岚的脚步停下来，他漆黑的眼瞳垂下来看向地面，手指紧了紧。

蓦地，他无声地笑了笑，眼底只剩下了一片森冷，再没有了方才向丰钰锦问出口时的那一分困惑。

他抬起脚，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