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腿就去追江晏晏,可夜色漫漫,她像是隐匿在了黑暗之中,一瞬间消失不见,怎么也找不到了。
另一边,流苏帐暖的闺房内,有人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
有风透过纱窗,吹得屋内的烛光晃了晃,江晏晏慢慢抬起沉沉地眼皮,突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怎么回事?
她刚刚不是在和云承对峙么?她还趁着推开他的功夫,顺走了他腰间的玉佩……
“江小姐终于醒了呢。”
这时,耳畔传来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可不就是那个给她下毒,害她差点死在县主府的疯子么?
她将玉佩砸到云寂身上,冷着一张脸问他:“玉佩我给你拿来了,解药呢。”
他反问:“我何时说过我给你吃的是毒药了?”
她恼火道:“不是毒药,你跟我说,三天后让我拿玉佩来换解药?你知不知道我差点痛死在县主府?”
他眼神微暗,目光淡淡地瞥过她的脸,嘴角抽了抽道:“你自己来癸水了,你不知道?”
“……”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这么回事。
她生来体寒,每次来例假的时候都会痛得死去活来,只是这次撞上他给她喂了药,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毒药发作了,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淦,这真的好尴尬啊,还是让她死了算了吧。
死之前她想问他:“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吗?”
云寂没有说话,眼神默默地飘向了站在门口处放风的一位年轻姑娘。
此人名唤菱香,是云寂的暗卫之一。
看到上一世的熟人,她暗暗松了口气。
也是,她到底在乱想什么呢,云寂这个疯子除了自己谁都不爱,又怎么可能会对女人感兴趣呢?
她又试探性地问他:“哦……那云承的玉佩我给你拿过来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独居一室传出去不太好听,尤其是她还是将来的太子妃。
云寂想死,她还不想死呢。
可他直接忽略了她的问题,转而阴阳怪气了她一句:“这一次,江小姐怎么还是没什么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