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主眉头微挑,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他匆匆赶来此地,自然还没来得及调查那日丹房之事,只是在路上听郑文简单解释了几句。
张卓万没想到,李堂主知道自己去了丹房,却不知道那日谢丹师所为,顿时心中窃喜,如此大好机会,自然要拼了命地给谢丹师泼脏水。
“李堂主明鉴,那日三位少爷、蒯师兄和府中众多杂役弟子皆可作为见证……当时谢丹师以丹火灼烧冯承喜的神魂,让他在昏死中依然惨叫连连,我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站出来阻止,却也被谢丹师制住,险遭毒手,幸好得景鸿少爷和郑师兄挺身相救,这才逃得性命……”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此言当真?”
李堂主又惊又怒,被气得眉毛胡子一阵乱颤。
“晚辈自然不敢信口胡言。”
静室大阵之事干系太大,且无人见证,张卓断不敢随意乱说,但那日谢丹师对冯承喜下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卓岂能不乘机大做文章?
况且,张卓已经暗暗猜到,李堂主来这里找他,多半与他最后提起的三位少爷及谢丹师有关。
三位少爷先不说,这谢丹师盯上自己绝非好事,与其让李堂主在这里瞎猜,倒不如给他指条明路,让他去好好查查谢丹师。再不济,也能让他对谢丹师心存芥蒂。
“我相信你。同时我也相信,以黄药师对丹道的执著,能收你为徒,必不会看错人。”
少顷,李堂主情绪微复,注视着张卓,正色道。
“其实,我来此是想告诉你,今晚的天师宴客,有三位少爷都在各自的帖单中提到了你。现在,你的决定也关乎着这次立嗣之争中我们炼药堂的立场。我想与你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