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铺洒在一片静谧的苗疆大地,石城山寨此刻也是炊烟四起,一副安泰祥和的模样。惊天带着灵云与少龙在上空回旋而下,惊天几步缓冲,停下了身子,灵云与少龙一跃而下,此处正是地下城入口之处。
灵云疑惑,石城山寨中怎不见白夜身影,惊天这番动静,以白夜祭司的功力,早该察觉才是。
少龙一语不发,观察着山寨中的一情一景,只见此中一切如常,并无一丝异象。几处白苗的壮士排着队列巡视着,一切都像往日一样。
两人正踌躇间,忽然一队人从地下城入口处迎了上来。
灵云一眼望见带头的白夜祭司,心下一宽,连忙上前作揖,道:“白夜祭司,别来无恙。”
白夜祭司听见鹤声早料到是灵云,双手一抱拳,“严少侠,你们随我来。”
白夜说着径自带头向一处空旷地而去,灵云和少龙匆匆见过其余众人,灵云紧跟白夜祭司。少龙正要随灵云而去,灵蛇姥姥身形闪动,穿过人群来到少龙身后,少龙猛然间察觉,回过头来,正看见灵蛇姥姥,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灵云已然随着白夜祭司而去,少龙看了一眼灵云,向灵蛇姥姥道:“您是有话……”
灵蛇姥姥插口道:“随我来。”
少龙更觉诧异,她随着灵蛇姥姥,二人避开众人,朝着石城山寨之外的荒野走去。
白夜祭司与灵云走了一段时辰,白夜祭司默不作声地走在前,灵云默然跟在白夜祭司的身后。
灵云终于忍不住道:“白夜祭司,您是否有话跟我说,蓉珠……蓉珠她……”
白夜祭司停住了步伐,回身看向灵云道:“严少侠,我和灵蛇姥姥想尽办法,用尽一切手段,可是……”
灵云道:“蓉珠她……”
白夜祭司道:“严少侠……灵云,你听我慢慢与你述说。”
灵云内心只觉利剑穿心般的痛楚袭来,他强忍着痛,听着白夜的述说。
白夜祭司舒了口气,道:“蓉珠回来那天,身负重伤,她是中了血魔之毒。此物乃是上古魔界之毒物,当年你父亲严云霄与伏魔刀大战一场,而那伏魔刀最为杀生之处便是那血魔之气。你的父亲与伏魔刀交战,头次便是中了招,以致重伤当场,差点殒命。当日你的父亲幸由巨鹤送至苗疆,当时的女娲娘娘乃是蓉儿,她用尽浑身解数,并由苗疆神坛部落所施秘术,两两合力才将你父亲身中的血魔化解。可你要明白,乃父乃是云霄神元所化,他之所以能够幸免,一半的功劳来自他体内神丹的护持。”
灵云道:“血魔?难道那凡凡所炼就的魔物便是这血魔?”
白夜祭司摇头道:“详情我等也未知晓,但凡凡此物与前那伏魔刀如出一辙,天下间概没有这类的杀器,唯有魔界,才有此等惨绝人寰之秘术。”
灵云道:“蓉珠没有神丹护体,她……”
白夜祭司道:“那天蓉珠身负重伤回了苗疆,灵蛇姥姥立刻用寒冰阵将其全身冰封,为的就是镇压血魔之气。而我则用苗疆秘术,化其内毒。我们联手暂且稳住了蓉珠的性命。几个月来,蓉珠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血魔的折磨,几次三番都差点……”
白夜祭司抹着泪水,继续道:“直到今日,蓉珠的状况突然一转直下,无论我等怎么治疗都不见好转……”
灵云道:“这血魔如此厉害,难怪当年云霄也……”
白夜祭司道:“蓉珠虽然女娲之身,假以时日必然是仙族之能,可无奈她的道行还未达到化境,所以……这几日她的状况更是大不如前,直到今日早些时候,她便……”
灵云早已猜到了结果,他不禁流下泪来,“血魔!”
白夜祭司强忍着悲痛,狠狠道:“无论如何,白苗一族都将为女娲娘娘报仇。想不到这一任的女娲娘娘竟然断送在老朽的手里,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族中先人!”
灵云道:“白夜祭司不可自责,事已至此,我们唯有找到血魔的下落,方能为蓉珠讨还公道。”
白夜祭司道:“灵云你说的是,我早已派出精锐,分布眼线,但有血魔的下落,绝不放过。”
灵云道:“蓉珠她……眼下身在何处,我想……”
白夜祭司道:“灵云,何必呢?我早已猜知蓉珠对你……眼下你去也不过是触景伤情罢了。灵蛇姥姥早已将她遗体妥善安置,灵云,你也节哀吧。”
灵云深切地点头道:“嗯。”
同一时间灵蛇姥姥与少龙在石城山寨外一处土坡处,灵蛇姥姥一番述说少龙全然听了。
灵蛇姥姥回望少龙,“这些你都记下了么?”
少龙用力地点头,“我懂了。”
灵蛇姥姥露出会心的笑容,“难为你了姑娘。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个识大体的娃娃。灵云有你这样的女子陪伴,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少龙道:“灵蛇姥姥,快别这么说,少龙心下有愧。”
灵蛇姥姥道:“傻孩子,何愧之有啊。人间之事本是曲折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