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日晌午时分,陈泰等人才酒醉方起,连忙收拾了收拾,准备跟着公孙龙去那冀州刺史府见那公孙康。怕那席玉闲着无聊,也给她安排了几个丫鬟侍女,陪着她去邺城里逛逛。
那公孙龙骑着高头大马,陈泰紧随其后,两人晃晃荡荡向着刺史府前行。一路上民众见了公孙家三公子出行,纷纷问好膜拜。
“在这冀州,百姓只知有公孙,不知有天子!”公孙龙语气中充满自豪,略带玩笑地对陈泰说道。
陈泰默然,心想公孙龙一向以公孙家倨傲,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有本事才会如此。冀州在公孙家的治理下俨然与那些割据动荡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州郡不同。
不一刻,到了公孙康所在的幽州刺史府。这府邸仿天子行宫而建,高大磅礴,气势非凡。陈泰昨日已经见过那公孙龙的府邸多么豪华,今日见了这刺史府,心中已经有所准备,所以不是很震惊,且默默地随着公孙龙进府去了。
“龙儿参见父帅,给父帅请安了。”公孙龙一进中堂便大声对着堂上说道。
只见那堂上公孙康端坐梨花椅上,穿着仿黄袍而制成的黑色龙纹锦衣,深邃的眼神写满了老练,正在与几个谋士谈论着什么事情。
“起来罢,龙儿。”公孙康说道。转头一看发现了公孙龙身后的陈泰,于是悠悠地问道,“你身后是何人呐。”
陈泰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俯身在地说道,“末将陈泰,奉三公子之令,现在任上党监军。”
“龙儿在幽州时给老夫说过凉州之事了。”公孙康想了一想说道,“你在这并州可生活的还习惯?”
“承蒙公孙刺史厚恩,并州风调雨顺上党城百姓也安居乐业。远是凉州苦寒之地不可比。”陈泰语气不卑不亢,带着坚定。
公孙康面露喜色,连忙唤陈泰起身。正在这时门外军士传报有圣旨到,且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让他进来吧。”公孙康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似乎被扫了兴似的。
这宣旨的信使正是中书令刘雄,只见他昂首阔步,举着圣旨迈进中堂。
“幽并冀州刺史公孙康接旨。”刘雄打开圣旨,似乎在等待众人下跪接旨,而众人皆望向公孙康。
“老夫腰伤未愈,疼痛难耐,不便施礼。你且念吧。”公孙康靠在椅背上,声音中充满了轻佻。
“公孙刺史腰伤未愈,难道这众将也腰痛不能施礼?”刘雄声音小却镇定,面色平淡的诘问道。
公孙康面色徒然转阴,但碍于天子圣旨不好对来使发怒,便挥手示意众人下跪接旨。
刘雄看众人都施礼了,才慢悠悠的读道,“冀州刺史公孙康征讨乌丸有功,朕甚喜悦。今赐青州六十二县,封青州刺史,领大司马。望扫平贼寇,造福万民,壮我策室声威。”
公孙康表情所有震惊,但马上就转为了喜悦。连忙笑着起身走下台阶,赶到刘雄身前。
“臣公孙康领旨谢恩。”公孙康微俯身子说道。
“大司马切要不辜负圣恩。”刘雄淡淡地说道。
公孙康连忙安排使者住下,并吩咐左右用冀州最好的酒肉食宿来招待。等到刘雄离开,拿着圣旨在手上看了又看,脸上满是喜悦,一旁众人也都道贺称喜。
“父帅被封为大司马,又坐拥冀青幽并四州。实在可喜可贺!”公孙龙兴高采烈地说道。
陈泰并没有觉得高兴,反是觉得此事来的太过突然,正在一旁思索其中缘由。
这时有一人高声说道,“恭喜主公位进大司马又新领青州,已坐拥半壁江山。臣建议主公可遵天意,自立位冀王。”说话这人是军师郭儒,虽然看我来温文儒雅,可是眉目之间却透露着些许狡猾。
“哦?进位为王?”公孙康听到王这个字放下手上的圣旨,开始聆听起众谋士说话。
“主公万万不可,此乃朝廷隔岸观火之计。意图分化我军兵力,又异姓称王而天下共诛之,怎可如此。”又见一军师神情慌张,但眼中正气凛然说道,此人正是参军袁京。
“袁京所言皆畏畏缩缩,无中生有,还请主公明鉴。”郭儒上前一步,语气充满了轻蔑说道。
“主公啊。”袁京也上前一步,急的汗水都滴落在地上,指着郭儒说道,“这郭儒心怀叵测,难道你想让后人掘公孙家祖坟吗?”
公孙康听着两位谋士的辩论,脸上写满了犹豫狐疑,不停在堂中前后踱步。
这时有一阵粗壮地脚步声传来,定睛一看是冀州猛将李颜。那人身高九尺,肌肉壮硕,看似凶神恶煞。梗着脖子挺进殿内。
“争什么争。请主公给我十万精兵,我且渡过黄河直捣洛阳,抓那天子来见不就行了。”李颜声音粗壮,一时郭儒和袁京也被震撼而停止了争吵。
“李将军且小声,莫要吓到了这两位军师。”公孙康看到爱将前来,连忙开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