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屈牧带兵进京寻那天子,见到天子无恙便也不再与那丞相孙仲争执。这党政之争事至于此屈牧也无可奈何,只是一心一念想着如何保天子安全,守卫这洛阳城。
孙仲等老臣坐拥洛阳,司徒易和众亲贵盘踞荆州坐镇襄阳,而公孙康则任然征伐北边乌丸,赤教首领周清则占据豫州大地,继续布道全国以求更多民众起义。其余的小诸侯也不想卷入这大乱的纷争中,大多以求自保处事谨慎。
不到一月余,司徒易与孙仲大发檄文都相互指责对方是叛贼,号召天下诸侯讨伐,檄文发遍全国各个地州,一时间群雄并起,招兵买马,策室威严摇摇欲坠。
河内城中,天气已经渐渐入秋,陈泰等一行人奉命守御了整整一个月,但并无任何异相。反倒是这两家的讨贼檄文先传到了,陈泰看过檄文大概明白了这些日子来洛阳城发生了什么事。
“天下虽将大乱,可是我看这孙仲也不会渡河而攻我并州,我等是该退兵了。”陈泰对着众将说道。
孙仲目前大敌是司徒易等亲贵以及关外的诸侯,公孙康一向在这两个势力间打太极,也不关心天子的事,只想着如何发展冀幽并三州,壮大自己实力。孙仲自然不会冒险对着没有威胁的公孙康开战,陈泰心里分析着。
“俺来这一个多月,鸟都没见到几只,这就要回去?”王虎松松膀子,似乎在为没有上阵杀敌抱怨。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斥候,全身穿着白银铠。陈泰分明认出是白马骑,便起身恭敬地作礼。
“公孙龙少将军军令,命陈泰至邺城参见。”那斥候表情严肃,声音冷冷地说道。
“末将谨遵公孙将军军令。”陈泰答道,暗想这白马骑斥候都比一般营里军士气势非凡。
那斥候回了个礼,便转身离去,陈泰为表恭敬一直等到斥候远去才起身。
“王兄先引兵归见韩太守,我需进邺城参见公孙刺史。”陈泰对着王虎说道,心中又想起席玉当时一直说要去看看邺城大不大,现在有机会需得唤她来一齐。
正在思索之际门外忽然传来席玉熟悉悦耳的声音,“小女求见陈泰将军。”
陈泰心中大喜,但碍于军帐之内不好表达。只好先唤左右引席玉进来。
那席玉头发整齐着盘着突出美人尖,两鬓碎发微微垂下。精致的小脸上了淡妆,一袭白色素衣,让人看着清爽宜人。
“小女奉韩太守之命,前来医治陈将军疾患。”席玉脸上一开始满是激动欣喜,但很快就换上一副严肃说道。
陈泰心中纳闷,自己并无疾患,韩太守为何要差遣席玉来此。但因为和席玉已经一月多不见,心中激动难耐,于是屏退众将只留下席玉单独说话。
陈泰看众将走出,探出头看了看帐外,确定众人走远,毕竟儿女之事不好在三军面前说道,方才面露轻松。
“有想我吗?”席玉连忙过来用手捏了捏陈泰的脸,瞪着大眼睛水灵灵地望着他。
陈泰见状连忙抱住席玉娇小的身躯,揽在怀中却又怕身上盔甲硌着了她,所以不敢用力。闻着那熟悉又令人心安的体香,良久才放开。
席玉早都习惯了陈泰会害羞,本想逗一逗他看那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样子。但是没想到忽然被这大胆的陈泰抱了抱,心中满是少女的欢喜,带着一阵不能平复如小鹿奔走般地心跳。
“玉儿你刚说我有疾患是何意?”陈泰看席玉脸色微红,觉得有些尴尬,决定先来化解问道。
“韩太守早已得知公孙康大人班师,想必定要召见你,所以派我前来……”席玉支支吾吾,脸上似乎更红了。
陈泰心中暗想这席玉所说毫无逻辑,韩太守岂会做这多此一举的事情,还遣席玉过来。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于是也走上前一步,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席玉,挑了挑还算清秀的眉毛。
只见那席玉涨红了脸,微咬着下嘴唇说道,“我只是顺便告诉了韩太守我也想去邺城啊。”说罢害羞的拉着衣角揉搓,“韩太守让我带话方便的话请在公孙康大人面前为上党城美言几句。”
陈泰心中一下豁然开朗。这席玉告诉韩福想一同去,韩福也想靠着自己美言几句,所以以治病为名,差遣席玉来这河内和自己汇合。这韩福虽然心机颇深,可是对属下和人民也算尽心。
“原来如此。”陈泰反手摸了摸席玉的脸蛋用忽然高亢故作神秘地声音说道,“姑娘脸颊如此发烫,该不是害了风寒,快让老夫来瞧瞧。”
席玉被这陈泰的举动逗的捂嘴笑个不停,还一边举起粉拳砸向陈泰,两人在帐内嬉笑怒骂。
且看这洛阳城中,大将军屈牧日日剑履上殿,上朝了就端坐在那天子龙椅下的台阶上。而丞相孙仲则统领文武百官在殿内参拜,大事小事皆由自己过目。
“反贼司徒易等人占据荆州,屯兵十五万于襄阳,臣以为不得不防。”孙仲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