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歌小苑,这几天,彤鱼却让所有人另眼相看…
她一向乖张,阴晴不定,兼又来历不明,不免让人猜疑,或者敬而远之,奈何她是缙云领回来的人,也不好说什么,这些她当然知道,但好像并不在乎。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我什么都会做,我可以为你做饭…”
这是最初她求助缙云时说过的话,她倒没有食言。
她的厨艺,甚至让跟随黄帝多年的厨子雍父,也惊愕不已,连连点头…
“雍父,今天我来做饭吧。”她一边说,一边动手掏米摘菜。
“姑娘,你不用做这些,粗重工夫,让我来就好…”雍父还是歉意的说,不过对她的干练很是欣赏。
“没关系。我不喜欢做针线活,所以不讨人喜欢,但独对厨艺很有兴趣,这杵臼是你发明的吗?很是新奇实用,可以做糕点,或者舂米…”
“呵呵,姑娘倒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总会有懂得你的人欣赏…”
“是吗?”懂得我的人?彤鱼的脸微微泛红,可是一直没有石松子的下落。
落日归晚,庭院清风阵阵,香气扑面而来…
“今晚的饭菜是彤鱼做的啊!”雍父抹抹手,微笑着说。
“彤鱼?她会做饭,雍父你别骗人了,不信!”
“我也不信!”
竟然没有人愿意相信她,彤鱼失望地垂下头,有点难过。
“我信,辛苦了!”黄帝看了她一眼,眼神有点特别。
彤鱼笑了,他相信就好。
众人一愕,面面相觑,看见桌上的饭菜,确实比平时精致一些,味道嘛,试试才知?
“味道真不错啊,彤鱼!”
“味道好极了!”
彤鱼受宠若惊,好像忽然之间变得讨人喜欢!
“芝兰,尝尝这个…”她讨好夹了一块菜给芝兰。
毕竟是彤鱼,深谙为人之道,这些天的相处,她知道芝兰在众人心目的地位,靠近她,自然不会被孤立。
“谢谢,我没胃口,慢用…”芝兰淡淡的,站起来走到亭下角落。
彤鱼一楞,随了过去,“别担心,嫘儿总会回来的,对不对?”
“汉山樵歌这几天,几乎挨家挨户寻了一遍又一遍,仍没一点姐姐的消息,缙云说明天回轩辕山了…”芝兰望着外面的路,伤神轻叹。
“我有点弄不明白,嫘儿既是缙云的新娘,还有谁敢来抢亲?”彤鱼道出多日心中的疑惑。
“这世上除了神农,还有谁会耍这种阴险手段?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石松子,一肚子坏水,最是卑鄙…”一提起神农,芝兰咬牙切齿。
“才不是呢!石松子才不疯疯癫癫,神农也不是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他们干的…”彤鱼一听,急了,连忙申辩。
“你认识他们吗?我亲眼看见神农推姐姐下山崖,难道我在说谎吗?还有,你为什么要为他们说好话?”
“不是,哦,我听茶馆的说书先生说,神农一直寻找一个凤鸣岐山的女子…”
“鬼话连编,一定说神农与凤鸣姑娘有一梦之缘,是吧?”
芝兰冷哼一声,很生气径自走开,并解下拴在树下的大黑马,一跃,飞奔而去…
“芝兰,这匹马很野很烈…”嫫母眼急,惊慌大声喊。
“芝兰,你上哪里?”力牧一看,神色不对,策马追去。
“彤鱼,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嫫母铮一下拔出弯刀,对准了彤鱼。
“我…”彤鱼哆嗦了一下,吱吱唔唔,“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我就知道你是个祸害!谁都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来?死不要脸,就懂得在轩辕哥面前扮可怜…”
“嫫母…”黄帝喝止住,盯着彤鱼,“怎么回事?
“我就事论事而已,芝兰生气跑了,关我什么事?”谁扮可怜?哼,彤鱼赌气说。
半坡的山野,将暮未暮…
芝兰驱马奔驰,一扬鞭,大黑马昂首长嘶几声,四蹄腾空飞跃,如箭一般失控狂奔起来,她一惊,紧紧按着马辔,闭上了眼睛,冷汗湿透了衣裳…
力牧纵马赶上,飞身跃过马背,勒紧缰绳,一个旋转,方控住了大黑马。
“芝兰…”力牧轻唤,万般思绪。
“我没事,只是觉得心里赌得慌,想到明天缙云就要回轩辕山,我不知怎么办?”她怔忡坐在草坪上,遥望远处的星空,隐隐若若…
“芝兰,一起走好不好?你不是一个人,有简竹和花女陪伴,还有我,你不会孤单,嫘妃既然平安,缙云一定会找到她…”
“力牧,我一直疑惑,姐姐既然无羔,她是医者,乡间的路也熟悉,她为何不回家?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