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赵念清开始为自己的出路考虑了。正当赵念清坐在屋子里整理书稿的时候，姜玉玲来到了赵念清的房间里，赵念清赶忙招呼姜玉玲坐下。

“屋子太乱了，别介意啊。”

“更有一番风情，男子汉大丈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是指点江山，纵横风云的人物，收拾屋子这些琐碎的事情怎么能由你来做呢？我给你收拾收拾屋子吧。话说回来了，快毕业了，你毕业之后打算做什么。”

“我在考虑呢，你怎么打算的。”

“想去南京看看，我的舅舅在那边儿有生意。不行的话回奉天当个老师呗。”

“不错，南京是个好地方，六朝古都，江南文化的精髓之地。”

正在姜玉玲给赵念清收拾屋子的时候，冯秀霞走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情形，冯秀霞显得有些不愉快，脸色铁青地坐了下来，姜玉玲似乎看出了什么，但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念清哥啊，你这屋子真乱啊，这要是嫁给你可辛苦了，我可不嫁给你，真是收拾不起你这屋子，这给你干了这么多活，你不得给我点什么好处啊。”

“我这屋里，你看中了什么，你挑。”

“我就喜欢你这笔字儿，把你抄的《诗经》送给我吧。”

“喜欢就拿去，这是毛笔抄的《论语》你要不要拿去。”

“好啊，好啊。”

“赵念清，你是不是给我这个师妹留点什么东西啊。”冯秀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场面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秀霞啊，我拿几样东西而已，这念清哥就是个宝贝，你整个人都得到了还介意什么呢，这念清哥将来必然会飞黄腾达，保不齐哪天就是地方的督军省长大人，你不就是督军省长夫人呀。”

“我和他至少现在没关系，我也不想做什么督军省长夫人。”说完冯秀霞转身离开，姜玉玲看了一眼也起身离开。

“哦，对了，来的时候看见校长了，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姜玉玲说完之后，赵念清就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很快，赵念清就来到了校长的办公室，校长招呼赵念清坐下。

“校长。”

“从国外回来，整个人成熟了许多，比以前更棒了，军事学院果然历练男儿啊。”

“您都知道了。”赵念清悻悻地看着校长。

“这没什么，有收获就好，男儿志在四方，投笔从戎何尝不是好的归宿。”

“您说的是。”

“保定军校扩充，需要人才，这是请柬，他们非常看好你，给你几天时间想一想。”

“多谢校长抬爱。”

“你出国这几年，秀霞到医学院学习了，再有一年左右就成医生了，这姑娘也老大不小了，你是不是......”

“我晓得。”

冯秀霞则来到医学院里读书，同时在医院里找了一份工作，住在了赵念清的小院子里，和赵念清一起过着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

冯秀霞从医院里出来，来到了大学堂，恰巧赵念清也从学堂里出来，冯秀霞向赵念清招了招手，赵念清便小跑过来。

“这么早就来了。”

“时候也不早了，咱到菜市口买点米面什么的吧，你家里好像没多少了。”

“这些钱够不。”赵念清随手掏出了一把大洋。

“够了，不仅够了，还多了。”冯秀霞赶忙把大洋塞回赵念清口袋里。

“多了你就买些自己喜欢的，整一身儿自己相中的衣裳。”

“算了吧，你的钱我可花不起。你省些钱吧，住在你的院子里不交房租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家里也会给我寄一些钱，总花你的钱确实是不太好意思，我都没给你买过些像样的东西，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冯秀霞赶忙把钱塞到赵念清的手里。

“何必这么泾渭分明呢，这个院子既是我的也是你的，至少有你的一半儿。”

“别别别，还是你拿着吧。”

“李恩从关外回来，晚上整几个硬菜吧，我想和他喝两杯。”

“中，他跟着你这么多年了，对你真的挺好的。”

“你不也有个薛喜珍嘛，对你是知冷知热的。”

“说到她，这一下子嫁人了，心里边儿多少有些舍不得。”

“她嫁的男人听说家里有些地，人也挺勤快的，挺厚道的，对老婆好一些，喜珍这辈子就可以了。”

“那你这辈子呢，什么能使你知足啊。”冯秀霞说着，眼睛盯着赵念清，赵念清一下子愣了片刻。

“有你，就知足了。”赵念清说完便执起了冯秀霞的手。

“少来，这姜玉玲对你不依不饶的，你这脑子不傻应该明白，而我眼里看到的你似乎对这些不抗拒，反而很享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