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那可就麻烦了。回班的路上，秦诗悦一直在考虑艾远作为八班人参加晨光杯的样子。

嗯，首先要定一个球衣号码，我记得他以前是9号吧，那还穿9号吗？不行不行，那是连星四中时的号码，也许现在应该换个新的了。嗯，可是换几号呢？尚队应该还是5号，这个不能选，其他的都没问题吧？可是，他要是习惯了9号呢？果然还是穿9号比较好吗？9号也挺好看的，可是……

“悦姐，这会忙吗？我有事问你。”

“9号吧，9号挺好的。”秦诗悦喃喃地说。

李尚皱了一下眉，秦诗悦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第四节课的上课铃早就响过了，这节是自习课，李尚过来坐在艾远的椅子上，面向秦诗悦。

“9号？艾远？”李尚恍然大悟，看着秦诗悦发笑。

“啊！不是……”秦诗悦脸一红，瞪了李尚一眼，“我是在想晨光杯，你看，要是没有艾远，咱班只能靠你，那不是……”秦诗悦看李尚依然保持着笑脸，虽然那笑容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可在秦诗悦看来，李尚这微笑却意味深长，好像在起哄似的。

“哎呀！不跟你说了！”秦诗悦晃晃脑袋，注意力回到了桌上的作业上。

“那好吧，我晚自习再来。”李尚看她一本正经地写着作业，就想站起来回去。

“哎，尚队……”秦诗悦叫住了他。

“嗯？”李尚回过头，笑着问，“怎么了？”

“那个……”秦诗悦想了一下，“你是想问，艾远之前在连星四中的事吗？”

“嗯。”李尚点点头，又坐下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爷爷是连星四中的教练。”

“嗯，只是……”秦诗悦犹豫了一下，“只是艾远不希望别人知道……”

她没往下说，李尚沉吟片刻，站起来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嗯，如果有必要的话……”秦诗悦看着李尚说，“我再告诉你吧。”

“没事，不用了。”李尚笑着说，“你答应他保守秘密了吧！”

“嗯。”秦诗悦笑了一下，看李尚回座位去，心里总觉得，如果李尚刚才执意要问，自己可能真的会说出来。

“还好没问……”秦诗悦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9号吧。”

而本该身背9号的艾远，却穿着T恤和休闲短裤，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他那“不再打球”的决心还在，只不过，要在这场单挑之后。赢韩超更像是完成一项任务，没多少乐趣，那场单挑，有那记盖帽就够了；这一次，他要赢韩越，仿佛这样就证明了连星四中能赢常阳一中。为了这个，艾远必须把今天早上晨练的部分补回来，球感这东西，要靠频繁触球才能保持。

练了一个小时后，艾远坐在篮架下喝水。看着阴云下空无一人的球场。他忽然想起在连星最后一次打球的场景，那天阳光很好，照的球场闪着金光。那天姚柏云找他，然后……

艾远摇摇头。

无意间，他看到一个瘦高个正从教学楼方向那条路走来，步履沉重，身体微微有点摇晃，穿着球衣和球鞋，头发很长，遮住后颈。只见他慢慢挪向角落里的一块球场，在篮架边坐下，然后闭上眼睛，头垂下去，好像睡着了。艾远正看着，忽然那人往左边一歪，整个人就倚在篮架上，一动不动。

艾远好奇地站起来，慢慢走过去，发现那人闭着眼，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喂。”艾远叫了一声，那人没有反应。艾远看着地上的尘土，又瞅瞅自己身上，也已经脏得不能看了。球衣在家里，不算远，如果现在回家去拿，正好赶得及回来单挑。只不过，怎么出校门呢？这可是上课时间。

艾远想着，手里不自觉地拍了一下球。那人醒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哈欠，然后才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

“嗯？”那人用半睁的睡眼上下打量艾远，“不上课？”

“……你呢？”艾远反问。

“一直这样。”那人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球场，又看看艾远手里的球。

“一直……”艾远念叨了一下，忽然问道，“你知道怎么出校吗？”

那人慢慢抬起手，指向校门的方向。

“……别的呢？”

“那边。”他又指向另一边，指向足球场观众席，“后面，小门。”

“有锁吗？”

“翻。”

“哦，谢了。”艾远冲他点点头，刚想走，又看了看手里的球，“对了，麻烦你把这个还给高二一班的韩越。”

那人的眼睛突然完全睁开了，接过球，看看艾远，好像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

“谢了。”艾远转身就走。等到他已经从小门翻出校园时，这个人还站在那，终于想起了这事：晚饭的时候，韩越要和一个人单挑，而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