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呀?捐给什么人的,我不细问我也知道那每一笔钱都是救急所需之人于水火!你跟文文一样,都是菩萨心肠,视遭了厄运的人为己出,视为至亲!实话说,这样的胸怀哥没有,觉得老天爷总是对自己不公,到如今身不见万贯缠腰,卧榻不见佳人窈窕,多屈啊?你呢?多少钱没见过?还有文文,视金钱如粪土,爱比天高。我就纳了闷了,是不是所有有钱的人都不待见钱呢?你跟文文一个是菩萨,一个是地仙,境界成虹,光彩耀世,你还放不下过去,就输了人家一头。我无意拿你跟她做比较,如果跟文文置气,就更没必要了,---你都说文文是个可爱的女孩了!再跟她置气,就是自相矛盾。”
“我不跟文文置气,这几年她变化很大,真该刮目相看!至于她爸,李元昊欠我一条命,我爸爸不是钱可以与之画上等号的,这点请哥以后务必不要再提。人没了要钱什么用?就像我卡里的十三万,那是我爸用命换来的,他们置他于死地,用十三万作为赔偿,难道我爸爸的命就值这个数吗?打死我爸爸的人一共五个人,老板那几年得到天报,一场车祸把他撞得粉身碎骨,---那是,一定是我爸爸在天上惩罚他!另外的四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庶民,百无一用,有俩现在货站上装车,有一个已经因为持械滋事脚上带着镣锁手上带着铐子,蹲着十五年大狱呢,最后一个嗜酒无度,已经做了心脏的支架手术。让岁月弄死这些人吧!
以前没想过,现在想呢,我想换种活法。李元昊,我是不会接受他一分一厘的,我如果报不了仇我也会让他自羞自愧一辈子,---他有钱,我偏不让他的钱能买回一份他想要的心安理得!”李的情绪几经波折,说道文文时沉思宁静,讲到文文的爸爸时,脸上堆积的郁闷愤怒致使他的眼睛里一下子就燃起怒火,透过熊熊的灼热之后你会看到那种酝酿已久的切骨的仇恨。
“让这些赶紧滚开我的世界吧,哥哥以后都不要提他们父女任何一个了。我想起他们都想吐,都几乎把控不了我的情绪,---有个这样的医生多好,打开我的脑袋,把这一切记忆全部切除,---让我忘了这些人事。”说着一杯啤酒咕咕的声响奔涌而去,他复把目光盯住我的脸,“你把手机店盘给我吧!我想开店!”
我心花怒放!
“你想开店?”
“啊?不行啊还?”
“我赠给你,分文不取,权当作为你弃暗投明新的起点的一份贺礼!”
“你不要钱,我不盘!这么着吧,我手里也没有干净的钱来盘你这个干净的店,我看这么着,你的店我分三年还完钱,都是干净的钱还你干净的钱!说说吧,你想它能卖个什么样的价位?”他一副认真较真的样子,眼睛有还魂成了一个孩子的调皮跟不成熟的假稳重。
“全部货品不值两万,加上房租两万有余。我嘛,想卖个一万大几吧?”我笑眯眯的跟他商量。
“一口价,18888.取你我二人的好彩头,都要发--发---发--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只需在心里敲一下锤儿,我俩相视而笑,这样,一笔交易暂告完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实也没啥菜,简简单单的,牛肉面倒像是压轴的上品了。从店里出来,李借了我五百块钱,---这个孩子行为是贼,心底可不是!他要我陪他买来一些可笑的东西,一个男孩子羞于讲出来的东西!什么呢?一口新锅,一座液化气炉具,一袋大米,一袋面粉,一个像颗炮弹的小巧液化气罐子,几卷卫生纸,几沓卫生巾,一个翠绿色的夜壶,外加柴米油盐酱醋茶。这净是什么玩意儿?这些就像是一个老大妈日常关心受用的东西,李焉何也对此情有独钟?他满可以一个人偷偷采购不惹我嘲笑,我分析来分析去,那是因为一个人根本就鼓捣不了这么多东西回家。还有更出格的,他买了几身女性的内衣,胸罩要的是素洁的百合花样式的,我一个劲咯咯笑着,---他红红的一张小子脸不置可否,不喜不怒不忧,视我为无物。这些东西堆积的我的小店里满满当当,---啊,不!这个店,已经易主,他可以尽情的造,他要怎样便怎样,---这是他的权利和自由!
全部停当已经是暮色十分,不过小李执意要把这些东西搞回家去,---他的那个家想必大家不会陌生,就是他刚刚让人挠了一把的姐姐家!他的这些东西都是用干净的钱给他心上人买来的,从里到外,从吃到用,涵盖了一个家庭全部的必须用品。
“你去找个车来,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姐姐住的地方和我住的地方。”
“拖拉机嘛,李?”
“你就不认识个有辆汽车的朋友吗?”
“隔壁卖羊肉的老王叔有辆电动三轮子,我看行!”
“行还不赶紧去?你磨蹭什么呢?我可告诉你哥,多晚也不管饭!”
没什么意外情况发生,一切都贼顺利。王叔的电三轮正好有电,未费任何周折,我就像牵羊一样把那辆银白色的脚力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