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为不利，将会有内乱，到那时再乘机进攻，就可不战而获胜。我们最主要是要取胜，何必要立刻出兵呢！现在各地所征的兵大多都还没有到达，请暂且等待一段时间。”郭子仪与李光弼也上言说：“请让我们率兵向北攻取范阳，直捣叛军巢穴，抓住他们的妻儿老小作为人质用来招降，这样叛军内部必定大乱。坚守潼关的大军应该固守以挫敌锐气，不可轻易出战给敌人可乘之隙。”杨国忠怀疑哥舒翰想要谋害他，就怂恿玄宗说叛军没有准备，而哥舒翰却逗留拖延，将要失去战机，必须诏令他出兵。玄宗早已不知战事，就听从了杨国忠的话，于是又连续不断派宦官去催促出兵。哥舒翰没有办法，抚胸痛哭，对身边将士说：“圣命难违，我们的平稳日子到头了，为什么谁都帮着叛贼呢！”六月初四，亲自率兵出关。结果，初七，行至灵宝西塬，中了叛军将领崔乾的埋伏，被叛军包了饺子，大败。官军虽数量上占优，却是一群乌合之众，玩闹之卒，或弃甲窜匿山谷，或相挤掉入河中溺死，叫喊声震动天地。叛军乘胜追击，官军溃逃。河北岸的官军望见这种溃势也纷纷溃散，瞬息间，河两岸都被叛军占领。哥舒翰退入潼关西驿，只剩下八千余人。部将火拔归仁等怕步高仙芝的后尘，劫持哥舒翰投降了安禄山。九日，潼关失守。

潼关失守，京师震动，玄宗上朝询问百官对策，结果百官无计可施，杨国忠撺掇唐玄宗西避巴蜀，唐玄宗只好带着杨贵妃姊妹，宫中的嫔妃、皇子皇孙、公主，杨国忠、韦见素、魏方进、陈玄礼及亲近宦官、宫人偷偷从延秋门出逃，宫外的嫔妃、公主、皇孙都弃之不顾。潼关失守七天后，长安沦陷。

二十九

长安，安禄山叛军先头部队已列道路两旁，安禄山銮驾过处，两旁兵士跪倒，口称“大燕雄武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直到太极殿。

做了皇帝的安禄山在京城做的事有：把未跑掉的妃嫔、宫女、公主大多收纳，威逼未跑掉的朝臣款附自己，然后封官授职；再就是对李唐王室成员，还有昔日自己所厌恶之人的家眷、党羽绝不手软，剖心肝，揭脑壳，极尽折磨摧残之能事。将士们要做的就是**掳掠，验证胜者为王亦为寇的至理。

因为安禄山对住在长安内宫总觉得有点不自在，相反，对离宫华清宫情有独钟，于是当晚，这位大燕皇帝把未跑掉的梨园弟子、内外教坊的乐人召集到华清宫，让他们倾尽所能来娱悦自己。兴之所至，安禄山还亲自入场跳起已经生疏的胡旋舞，他拖着将近四百斤的肥硕躯体旋了数匝，因视力已极差，差点没有摔下台榭，结果怏怏罢场。

晚上，安禄山浮想联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在突厥的不顺心；又想到二十九岁那年，自己偷羊被抓住，幽州节度张守珪拷问他，准备乱棍打死时，他以“大夫难道不想消灭两个蕃族吗？为什么要打死我！”而引发张守珪的好感，命他跟同乡史思明一起抓活俘虏，后来又把他提拔为偏将，收为义子，从此步步高升；他想到初到长安见到繁华盛景的惊诧；想到皇帝赏赐豪宅、珍宝时的喜悦；想到自己华清池“洗三”后被宫女用锦缎裹身抬着巡游，引得“干娘”和宫女笑声一片的情景；当他想起杨贵妃那看看痴、挨挨酥、捏捏醉的胴体时，他心中一阵狂喜，睡意顿消，不禁暗自狂笑出声。他觉得应该感谢他生命中的这些贵人，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会由一个奚奴而坐上皇帝宝座，自己的贪欲全是他们给刺激诱发的。想到这里，他怎么也睡不着，起坐辗转了好一阵子，最后又唤来侍儿李猪儿。李猪儿在他的肥肚皮上摩挲了好一阵子，不仅没催生他的睡意，反而诱发了他的**。他命李猪儿脱衣趴下，李猪儿无奈，只好又脱衣献身于他。他啪啪啪玩弄了好一会儿，才喘着粗气砰然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鼾声如雷。李猪儿瘫坐地上，喘息良久，心中忿然，却只能双眼望着房梁发呆。

三十

张巡在真源听到安禄山叛逆的消息时，极度愤慨，他仰望苍天，沉痛地对县丞、县尉说：“外敌强攻不可畏，蠹虫内腐最成危，朝中有杨国忠这样的蠹虫，社稷陵夷是迟早的事；圣上失聪，所托非人，也怕是难辞其咎；天下承平日久，中原人不谙战事，安贼铁骑怕是很快就踏平中原了。”他吩咐县尉迅速派人加固城墙，修缮兵器，训练团结兵，积极应对不测之危；命县丞囤积米粮等物资；同时又修书给谯郡太守杨万石，极力劝说他赶紧加固城防，招募兵马，准备抵抗来势汹汹的叛军。

楚楚则担心妹妹的安危，连续写了好几封信，但苦无回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