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至初到下邳时,见此处土地贫瘠,水源匮乏,农田稀缺,作物不良,便亲自带人去考察当地土壤,后上报陶谦,兴修水利,引淮水灌溉农田之策,不出三个月,那些遭受破坏严重的土地便逐渐的复苏,效果显著,当地百姓皆是大加称赞。
今杨至带着甘芷上街视察民情,见百姓都安居乐业,他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难得今日能见杨太守如此高兴!”甘芷笑着道。
杨至舒心道:“哎呀,忙了一个多月,每天晚上三更才能合眼,第二天起来又要监督水利工程,又要体察民情,还要检验土质,好不容易可以歇息一段时间了,自然是要开心一些,更何况看见此番欣欣向荣之景,可谓愉悦至极啊!”
此时迎面走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少年,头戴纶巾,身穿藏青色服装,儒雅温和,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文人墨客。
“在下陈登,见过杨太守!”少年自报了姓名,作揖道。
杨至适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礼道:“原来是陈校尉,一时间没认出来,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陈登笑着摆手道:“杨太守哪里话,你我二人也只见过一面,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何罪之有!”
杨至道:“然陈校尉一眼就认出了我,实在惭愧!”
陈登摆手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下邳关注杨太守的水利工程之事,只是您太忙啦,我就没去拜访,今日得知杨太守得空,这才敢登门打搅,不料太守却不在府中,惆怅之际,我便在下邳闲逛了起来,却不想在这碰见了!”
杨至道:“既然你我有缘,那今日我便做东,咱们寻一处僻静之地,共饮几杯,恰闻陈校尉对于水利屯田之事颇有研究,刚好可以帮我提些此次工程之中的弊端,好尽快修改,以防日后事故!”
陈登拱手作揖道:“不瞒杨太守,我此次前来是来向您学习的,杨太守这出,实在令我惊为天人,不仅解决了整个下邳缺水的问题,连带贫瘠之地的土壤质量也都得到了改变了,依我看来,其提升的产量大概能是去年的五倍有余,两三年后,工程全部完成,应能翻至十倍。”
杨至谦虚道:“陈校尉谬赞了!”
两人寻了处凉亭坐下,甘芷把府中上好的佳酿给带了过来,开盖后,酒香扑鼻,令陈登是心旷神怡,赶紧尝了一口,大赞“好酒”。
随后杨至大概的给陈登讲解了一下整个工程的构建、功能、事宜以及几年之后的运行情况,南临泗水、沂水,又有武水绕城而汇,本就坐拥了优越的地理环境,占有水运之利,如工程得以完善,则将解决大部分地区灌溉之便。
陈登听得如痴如醉,又不掩饰眼底那抹惊艳与惊叹之色,听完后,起身拱手作揖,道:“杨太守当真天下英杰也,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元龙拜服!”
杨至也起身回了个礼,道:“在下这点成就与陈校尉兴起整个徐州农业的功绩比起来,实在还差得远。”
陈登摆手道:“杨太守此言差矣,如若换做是你,现在的徐州定会更加繁荣昌盛。”
甘芷将一些吃食摆上了桌,笑着道:“你们两位就别再争了,在民女这些平民百姓的眼中啊,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人物,并没有高低之分。”
“这莫不是嫂夫人?”陈登试问道。
甘芷手微抖了下,脸颊也红了,只听杨至道:“上次平原县遭流寇****,甘姑娘的母亲为护她而被流寇所害,临终前将其托付于我照顾!”
陈登明白的点了点头,赶紧起身道:“刚才失言,还望姑娘见谅。”
甘芷摇头道:“没事,民女再去给两位拿酒!”说着便转身离开了,脚步略显匆忙,边走还边用手往脸上扇气,貌似很热。
陈登对杨至道:“这姑娘与杨太守极为相配,有旺夫之相,正好杨太守也是到了年龄了,难道不考虑考虑?”
杨至叹息道:“今天下未定,海内未平,我又大多时间忙碌于外,哪有时间顾及儿女私情,要是把她耽误了,岂不我之罪过。”
陈登笑着道:“杨太守能够说出这番话来,证明你对人家姑娘也是有意的,此乃两情相悦,天作之合,若是杨太守再这样瞻前顾后,不下决断的话,哪天这姑娘跟着别人跑了,你后悔都来不及啊。”
杨至举杯道:“陈校尉说笑了,来,我敬你一杯。”
陈登也不再劝他了,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啊,感情这种事情,还得看缘分,强求不得。
畅饮间,有人来报:“禀太守,城外来了大批流民,现被守卫拦在城外,请太守定夺。”
杨至看了一眼陈登,起身作揖道:“陈校尉,看来今日是没办法尽兴了。”
陈登道:“无妨,大事要紧,正好我也闲着,不如就太守同往如何?”
杨至道:“如此甚好!”
到达城门口,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