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弗兰克一行出现在尤克萨城堡,大主教尤克萨热情的招待了他们。
“那个少女呢?”弗兰克急匆匆地在城堡楼梯上行走,他的身后跟着白银、黯鸦、尤克萨还有一大群仆人们。
“您是说那个女巫吗?她很好,还在我的卧室里睡觉。”尤克萨道。
“哦,很好,要是她醒了,你就告诉她,弗兰克教皇请她喝下午茶。”弗兰克突然顿足,转过头来说,“还有,昨天那身异端邪心的巫女服你告诉她不要穿了,让她穿着修女服来见我。”就在他停住脚步的时候,他身后一大帮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可是……这个……”尤克萨明显犹豫了,让一个巫女穿上修女的衣服难道不是有辱教会的一件事吗?
“你告诉她这是我的命令。”
“遵命,我会如实传达。”尤克萨心想,这个提线教皇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他竟然以为一个巫女不愿意穿修女的衣服!
弗兰克眉角一挑,又开始飞快地走了起来。他身后那一大帮人也只好跟着后面飞跑,他们唯一担心的事便是这位摸不透性子的教皇突然又停了下来,虽说他是在给大主教交代事情,但是对于他们这一大帮下人来说,就好比在同性子顽劣的皇子在玩木头人不许动的游戏,若是稍微出了点差错,尤克萨大主教觉得丢脸了,可是要将他们扔进鳄鱼池里喂鳄鱼的。
“我亲爱的弗兰克教皇,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尤克萨跟着身后气喘吁吁地说,他昨晚可是一夜都没休息。
“哦,你说得对,我这是要去哪儿啊!”弗兰克突然停了下来,歪着头看了尤克萨一眼。
尤克萨差点没停稳撞在弗兰克那身雪白的教皇服上,他感觉弗兰克在耍自己,肺都气炸了,但是面子上却仍要保持着恭敬与谦卑:“是啊,教皇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呀?”
“哦,我想起来了,”弗兰克拳掌相击,“我要去城堡的观景平台上去看看。”说罢,又飞快地跑了起来。
这次尤克萨没有跟着跑起来,他身后的一大帮子人见大主教没动,自己也不敢动。
弗兰克飞跑两步,见身后的人没跟上,又停下回过头问:“你们不一起去吗?”
尤克萨喘了会儿气,方才说道:“教皇大人,观景平台不是走这里,是要从东面那个稍小的楼梯上去。”
“你早说嘛,”弗兰克眉毛一动,一副这都是你的错啊的表情,然后反身往楼下冲去,那群仆人吓得够呛,生怕弄脏了弗兰克教皇的雪衣,赶紧往两边让开,就像一股急潮突然被水中的礁石分开一样。
“哎,”落在队伍最后的尤克萨叹了口气,赶紧追去,“教皇大人等等我……”
尤克萨城堡的观景平台位于整座城堡东面的瞭望塔上,呈国际象棋中车的形状,比之其他城堡的观景台要小气得多,在那儿上面观景和做瞭望兵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里根本就没什么景致可言,既没有连绵不绝的万顷森林,也没有波澜壮阔的大海,只有一座比一座高的大山,还是那种光长岩石不长树木的秃山。
“尤克萨大主教啊,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来这里是来观景的还是面壁的啊。”弗兰克看着观景平台一侧高耸的绝壁陷入了沉思。
“报告教皇大人,”尤克萨说,“我一般不来这里。”
“哎……”弗兰克支着额摇了摇脑袋,“难怪你老得这么快……”
“报告教皇大人,我今年虚岁已有七十,是该这么老了。”尤克萨说。
弗兰克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看着尤克萨:“尤克萨大主教,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我这张脸,像活了三百岁的老人吗?”
尤克萨看着弗兰克那张约莫只有十五六岁意气风发的少年脸,不禁露出了惭愧。
“好了好了,”弗兰克摆摆手,“你替我布置一下吧,下午我就在这里请那个女孩子喝下午茶。到时候你找你最信任的圣十字骑士帮我戒严一下,戒严到哪种程度呢?”弗兰克埋头想了一下,说,“戒严到你都不许进来的那种。”
“遵命。”尤克萨右手抚心,鞠了一躬,他心里却想,就算你不要我参与,我也有办法知悉你们之间的对话。
弗兰克一眼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今下午你就好好休息吧。”
“遵命。”
下午,时间来到三点,少女仍没有出现。
弗兰克、白银、黯鸦在观景台上百无聊赖,戒严的骑士从下午一点的时候就拿着大枪守在了观景台的进出口,戒严的时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在此期间,他们不能去任何地方。
白银咬了口蛋糕上的白色奶油,脸色比咽菜糠还难看:“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顶级慕斯蛋糕?有没有搞错?简直就比劣质的漱口水还难吃。”
“白银你就少抱怨一点啦,遇上这种观景等于面壁的主教,你还指望他能配备多高级的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