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晟被他这么一说,摆手道:“不不……”只得接过来也伸出手割了一刀,滴了两滴血。大石笑着取过水囊喝了一大口道:“哈哈,草原上如今算是春天了,只要此番再说服各部出兵相助,兄弟,我们一定大有可为,可惜你这里面不是酒,呵呵,不过……耶律大石再次起誓,此生定要振兴大辽,并造福各族百姓,必然兴仁政,轻徭役,不忘列祖列宗创业之艰苦,如违誓言,天诛地灭!”跟着又大喝一口,李天晟听了微微一惊,见他递过水囊,李天晟也喝了一口,看出大石十分高兴,且结拜之心也显出莫大诚意,许下的诺言也志向远大,大石拉着李天晟一起回到可敦城。萧塔不烟见李天晟到来,也十分高兴,即刻吩咐侍女准备欢迎晚宴。
耶律大石对萧塔不烟说起结拜一事,萧塔不烟笑道:“这么说,李兄弟日后就是我们大辽的人,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很是欢喜,李兄弟是一个重情义的好汉,萧塔不烟很是敬佩,而且听重德说过,李兄弟文才武功也不弱,将来是我们大辽一个得力之人,为此,我今天也要敬李兄弟一碗。”大石点头笑道:“不错,说的很对,今晚我们好好畅饮,待休息一日,会见各部首领,李兄弟,届时我们一起去。”李天晟在路上听大石提到了召集西北各部借兵攻打金人的想法,李天晟道:“耶律兄,你说萧查剌阿不对耶律兄借兵的目的有一些担忧……那么大会之时,萧详稳肯定会看着你……不如我们随机应变……如此如此,我想他不会轻举妄动。”大石听了笑道:“哈哈,我就知道李兄弟足智多谋,是我耶律大石的左膀右臂,塔不烟,今后有李兄弟在,我们中兴大辽指日可待。”萧塔不烟看了李天晟一眼,也笑了起来。
当晚,在可敦城给李天晟安排了一间大帐,就在耶律大石所居附近。可敦虽然有城池的格局,但依然遵从漠北习俗,契丹人与各部族大多居于帐内。李天晟进到里面,忽然想起小时候流落女真部落的情形,那时候父亲还在,也是这样的营帐,简陋的用具……望着帐内的皮毛床褥,李天晟坐在上面,忽然心绪难平:“如今过了十年,想不到还是住回了这种帐篷,所不同的是过去无奈是在辽东,而这一次则是在西北……”经过二十来日的奔波,这一晚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阳光升起在东方,可敦城外的草原上,七州十八部头领均已到齐,各部首领不少是久未会面,其中大黄室韦部带来室韦漠葛失、陀古父子的消息,如今他们已经投降金人,还有消息说天祚帝已经被押往金国上京会宁府软禁,原本有说有笑的场面变得有些拘谨。不一会儿,大石、萧查剌阿不和萧斡里剌等先后到场。萧查剌阿不向众头领介绍大石的身份,各部族首领大多听闻过耶律大石在南京和夹山一线的事迹,纷纷点头。
大石上前一步,道:“诸位头领都是大辽忠实的朋友,从太祖太宗开始,我们的祖辈们就曾经一起为了保护族人和生活的家园并肩作战。今日,耶律大石领着二百六十余个弟兄到可敦来,求见各位头领是希望大家能够再一次携手,再次为了我们的族人和这片土地,为了重振大辽江山社稷而并肩作战!想我祖宗艰难创业,历世九主,历年二百,方有大辽各部之局面。而金人本是臣属小邦,胆敢逼迫我国家,残害我黎民,屠戮我州邑,使我天祚皇帝蒙尘于外,日夜痛心疾首。今日我仗义西来,希望各位首领齐心协力,剪除仇敌,光复大辽疆宇。虽然诸位不同属我契丹血脉,但回鹘、达旦、室韦当有肝胆相照之辈,忧我国家社稷,思救君父,济百姓于危难,我耶律大石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各部兄弟想来也一样,我们都无惧女直叛贼,敢于拼死的英雄豪杰,难道我们要把大漠草原拱手让给那等山野小民吗?”
一时之间,各部首领议论纷纷,萧斡里剌从后面上来道:“主帅,出兵为大辽复仇不论契丹人还是漠北各部都义不容辞,不过,我想各部头领都想知道,我们到底有几成把握能够打败金贼?”左边术薛没等大石说话,见各部首领略面上有担忧之色,站出来大声道:“我们只管厮杀便是,大不了一死,难道我们大辽勇士会怕那些贼人?”一些辽兵和阻卜、乌古敌烈首领等微微点头,有头领起身附和。大黄室韦部首领撒八道:“都统话说得不错,这位详稳更是一个好汉,想我们室韦部也在大漠东边,他们女真人在山林打渔狩猎,我们室韦人在草原放羊牧马,原本各不相干,可如今他们**各部族,成为危害草原的猛兽,我们谁也不愿做他们的奴仆……我们室韦诸部世代都是大辽子民,为大辽出力理所应当,但不知需要多少人马,我们各部壮力有限,望详稳明鉴。”
大石微微欠身:“撒八详稳说的不错,我们大辽各部都不甘心屈服女直的残暴,契丹人的朋友兄弟都不会躲避敌人!我们要主动迎战夺回中原!不过这一愿望需要从长计议,我们也知道漠北各部还需要壮力自保,放心,耶律大石只希望每部出三百勇士足够!”萧斡里剌、萧查剌阿不、耶律松山等将领与各部首领听了更显诧异,大石瞥了一眼身后的李天晟,振奋精神道:“驻守可敦的契丹将士曾有大辽先祖承天太后的旨意,不得随意调动,耶律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