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亲近了许多,不一会就开始用表字互相称呼对方。三人正聊地兴起的时候,从大街西边来了一辆轺车,停在南宫司马门外,随后一个年轻宦官在车上不耐烦地喊道:“哪个是赵云?哪个是戴邵?”
“云(邵)在此。”赵云、戴邵见是宫中的宦官,不敢怠慢,忙行礼后答道。
“你们两个随我去西园帮孔邑选取战马。”说完也不等二人回答便命御者掉头离去。赵云、戴邵一听孔邑在西园选取战马,知道戍边一事已成,大喜过望,拉着太史慈,三人四马跟着年轻宦官往西园而去。
到了西园,太史慈被留在了外边,看管众人的坐骑、兵器,赵云、戴邵则跟着年轻宦官赶到西园马厩。年轻宦官见赵忠已经离开,便撇下赵云、戴邵,回宫复命而去。
赵云、戴邵一开始找不到孔邑,直到一个黑瘦小吏指向场地的角落处时,两人才发现一个灰头土脸、满身是泥的“土人”正和一匹乌骓马对峙。见孔邑变成了这幅模样,两人大惊,便要上前帮忙,孔邑这时却大吼道:“退下!汝二人去选九匹战马,这厮由吾一个人对付。”
“诺!”听出孔邑极为认真,赵云、戴邵只好跟黑瘦小吏往排列整齐的马厩走去。赵云、戴邵虽然骑射了得,但是相马之术却不精通,故左看看、右看看,却始终拿不定注意。这时黑瘦小吏毛遂自荐,一边给二人解释每一匹马的品种、特点,一边给出自己的推荐,这样不到两刻(半个小时),便选出了八匹战马:五匹汗血马(大宛马)、两匹青骢马、一匹白马。
到最后一匹时,黑瘦小吏有些犹豫地道:“治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但讲无妨。”赵云、戴邵很感激黑瘦小吏的帮助,故二人对视一眼后由赵云道。
黑瘦小吏却不说话,而是带着两人来到一匹黄色的羸马身前,突然跪在地上道:“恳请赵君、戴君挑选此马,此黄骠也,为极品战马,但因性子倔强、不愿被拘束,故羸瘦若此,如留在西园,恐时日无多,唯有带回草原方可活之,望赵君、戴君信吾一言,救其性命。”言罢涕泣不已。
赵云、戴邵二人对视一眼后,仍是由赵云将黑瘦小吏搀扶起来,然后诚恳地道:“段君请起,吾二人自然信得过段君,不过此事仍须兄长方可定夺。”
黑瘦小吏姓段名治,字理之,武威姑臧人,在西园为天子养马多年,极善相马之术。
赵云、戴邵在段治的帮助下,将连同黄色羸马在内的九匹马聚拢在一处后,便回去找孔邑,只见“土人”孔邑再次回到了乌骓马的背上,任凭乌骓马怎么奔突跳跃,孔邑死死地抱住马颈,双腿紧夹马腹,身体随着马背上下起伏,竟似黏在马背上一般。
“看来这次大兄要成功了!”戴邵兴奋地道。
“大兄如此百折不挠、锲而不舍,‘踏雪乌骓’非其敌手。”赵云也同意道。
果然,又挣扎了一刻(15分钟)后,乌骓马力气用尽,变地服服帖帖起来,任由孔邑指挥。
“哈哈哈哈……”孔邑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一边打马向赵云、戴邵驰来,一边大声道,“今日方知驯服烈马之乐趣,妙哉妙哉。”
“恭喜大兄!”
来到围栏处,孔邑飞身下马,又抚摸了乌骓马一会后,才跟赵云、戴邵一起去看选出来的九匹马。其他马一看即知是宝马良驹,可那匹黄色羸马毛长筋露,让孔邑不禁皱起了眉头,赵云、戴邵连忙把段治所言转述了一遍,而段治则再次跪在地上,垂泪不已。
孔邑将段治搀扶起来,沉吟了一下后问道:“段君是武威姑臧人,莫非是故太尉段熲之后?”
“吾本是羌奴,后被段将军所救,赐名段治,一直帮段将军养马,建宁三年(公元170年)随段将军到雒阳,因擅养汗血马,被段将军推荐给天子,之后为天子养马至今。”
“段君原来是段太尉的老部下,看来君是自幼养马,又知马、懂马、爱马、惜马,如此吾不信你还能信谁呢?”孔邑笑着道。
“多谢孔君!”段治闻言大喜,连忙亲自带人去取鞍鞯、辔头。而赵云、戴邵则趁机将太史慈“坏章”之事讲给了孔邑。
“东莱太史慈,字子义?”孔邑一听此人的名字,心中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竟和自己当初刚结识赵云时有些相像。加上听说此人重然诺、讲信义,顿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很快段治将配好鞍鞯、辔头的十匹马牵了过来,又不厌其烦地传授了一些养马的注意事项,孔邑为了感谢段治,让赵云拿给他两个金饼,不想段治竟腼腆地拒绝了。
从西园出来,孔邑和太史慈一见如故,倾心论交,太史慈一开始有些惊讶孔邑的“灰头土脸”,得知事情的经过后佩服不已,又对选出来的十匹良驹赞叹连连。四人在段治所派马奴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十四匹马弄回了位于东郭区的孔家宅院。一切妥当之后,已是未时(下午1点)将近,孔邑等人草草用过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