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声,今天一提到她娘家人,梦茵忽地坐起,跳下床出来,铁青着脸对着婆婆嚷起来,倒把婆婆吓了一跳。
“芽大豆不炸,一炸倒了不得!你要把我吃上吗?——来!快吃来!”马子元的母亲醒过神来,愤怒异常的说。
“你是有理站理,无理站大,你骂了我二十年,我看在长辈的份上,从未还过一句,今天我不做饭,你又不问青红皂白骂起来,你不问问为什么吗?......”说到这里,梦茵的眼泪咕噜噜淌下两行,她感到莫大的委屈,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啥原因,你说!”马子元的母亲走近梦茵,用咄咄*人的语气说。
梦茵倒退了几步,哭出声来。此时她想,说呢还是不说,毕竟母子连心,就是说了,做母亲的还会责怪儿子吗?只有自己挨骂的份。
“你问你儿子做的好事!——勾引我的两个女外甥!”梦茵终于蹦出了两句,转身进屋了。
“什么?”马子元的母亲立刻走进马子元的屋里。
马子元和柳氏姊妹坐在炕上,静静地听着,见母亲进来,他们也没有站起。马子元的母亲不知道马子元和柳氏姊妹的暧昧关系,更不知道梦茵的出轨,现在见他们在一起坐着也没什么,亲戚嘛,一起坐坐,很正常啊!马子元的母亲转身出去了。
“你发什么神经,说话不怕人笑话!何况是你的我外甥!。。。。。。”马子元的母亲又骂起来,而且越骂越脏越难听,更不讲道理。
结婚二十年来,婆媳吵架,马子元当面不说,背地里先面对梦影说梦茵的不是,再说母亲的优点;而后又跟母亲说母亲的不是,反复说梦茵的好处,无论妻子也好,母亲也好,单独相处时,从不讲她们的长处,马子元很清楚,如果当面讲她们的长处,说对方的短处,无异于火上浇油,双方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有恩于对方,而对方不但不感恩,反而有意找茬,有意刁难!矛盾会更加激化,终无宁日。马子元夹在婆媳中间,有时无可奈何,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双方要互相理解,相互体谅,互相退让,就这样婆媳和睦维系了二十年。最近两年,老母亲年事已高,妻子进入更年期,两人的脾气越来越大,特别是宁河叛乱之后,老母的脾气更坏,妻子整天神经兮兮的,遇事斤斤计较,自私自利,动辄发怒,情绪易于激动,看什么事都不顺眼,马子元做了好多思想工作,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马子元为了少发生矛盾,远离梦影,跟梦影少说话,少相处,渐渐地,夫妻两人的感情变淡了,不似以前那么粘。今天,马子元本不想说什么,但是婆媳两人越吵越凶,以至于相互撕扯起来,马子元坐不住了,才起来劝架,这时,柳红颜和柳红玫已经把两人拉开,进入各自的房间,两人都在哭嚷!
“怪谁呢?谁都不怪!怪就怪这场战乱!——大司令叛乱前,他马子元也是宁河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啊!哪有衣食无着落,顾不住自己的家,让妻子出轨呢?......”马子元站在庭院里,仰头望着淡蓝的天空,看着缓缓飘动的白云,喃喃自语。他多么希望自己成为白云,任意东西,无拘无束,无烦无恼。
7
马子元的儿媳妇的早饭熟了,大家围在炕桌边吃起来,儿子儿媳三番五次地叫奶奶和他们的母亲来吃饭,他们还是没有来,孩子们端到头跟前,两人还是没有吃,女人就是这样,没办法时,通过哭和睡、绝食来给丈夫或者儿子施加压力,迫使其屈服。然而马子元身心俱疲,已无力重视他们的做法,任使矛盾发展下去。马子元带着柳红颜和柳红玫,走乡串村,直到下午六点多钟才回家。晚上吃饭,母亲照样没吃,妻子梦茵也没吃,不过梦茵起床了,坐在正屋里,冷冷地看全家人吃饭。
“红颜、红玫。明天你们回内蒙!”柳红颜吃完饭,刚放下碗,梦茵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语气坚决,冰冷,陡峭,柳氏姊妹听了,不寒而栗。
“内蒙不是没有家了吗,俩姨到了内蒙那里住?就在我们这里住,家这么宽,就怎么容不下她们两人呢?“大儿子笨笨说道。
“可以去别处住啊?比如其他几个姨娘家住。”涵子早已看出马子元和柳红颜之间的关系不寻常,也明白婆婆的意图和苦心,也许只有柳氏姊妹走了,这个家的矛盾才会结束,所以她只能这么劝。
“不行。她姨娘家房子既窄,粮食又不够吃,两人去了,她姨娘怎么负担得起呢?......必须去内蒙!”梦影决绝的说。
涵子无话可说了,其他人也沉默不语,屋中一阵寂静。
“好吧,我们回去。”柳红颜有气无力的说道。
“今天就走。”柳红玫说道,同时去拉柳红颜的手。
“红颜和红玫那也不许去。我正式宣布,从今天起,我娶红颜和红玫为妻,任何人无权决定红颜和红玫的去留,我说了算。笨笨、东东、苏德,还有涵子,明天去通知所有亲戚,我带着红颜和红玫去通知朋友,三天后办宴席。今晚红颜和红玫跟我一起住。”马子元说完话,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