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
“舅舅,你这诗说的啥意思吗?”马有明问道。
“很多名山大川,其实是被文人捧红的,有些山川还不如我们的松鸣岩。河州乃至甘省,因为没有造就出大文人,又因为外地文人不知道松鸣岩,诗文中从不提及,所以宁河这块宝地,松鸣岩这座避暑胜地,至今名不见经传,除了庙会那几天外,不见外地游人......”董郎挺带着感慨的语气说。
“唉!松鸣岩不就是董团长的很好写照吗?如今小到芝麻官,大到封疆大吏,个个利欲熏心,保地盘,搜刮民脂民膏为能事,所用官吏,皆是有背景,或送上钱财者,真真有真才实干者,未用一个,致使积极向上者,也心灰意冷,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荒废正事,国势日衰,社会日乱,百姓叫苦连天。像董团长爱民如子,致力于社会稳定,坚守宁河城一年,显出文武全才,可就是得不到大腕们的推荐,被当权者的任用,将终老草莽间!岂不可叹可悲!......”马子元站在董郎挺的旁边,面向马有明,带点不平之气说。
谈起国事,大家议论纷纷,就连平日最不关心国事的女人,也积极参与,提出自己的看法,因为她们经此一乱,深感中央团结,国家统一,社会稳定,才是老百姓安居乐业的保证。
“总脑筋不乱,地方上太平无事;总脑经乱套了,地方不乱才怪呢!”董郎挺的夫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柳红颜和柳红玫点点头,表示董郎挺的夫人说得非常正确。
“舅母说得对,可是尕百姓没有办法啊,”马有明的妻子怯怯地说道。
大家谈论着,不觉夕阳西下,新月东升,月色如秋水,寒气袭人,女人们穿的都比男人们单薄,个个耸肩缩背,瑟瑟发抖。
“大家说起国事,就把回家的时间忘了。现在赶快回家吧,走一段路就会热起来。”董郎挺说罢,一挥手,带着大家下山了。
到了宁河城,已是深夜,城内一片荒凉寂静,大家心中不由得升起缕缕凄凉,心灰意冷,董郎挺顿时英雄气消,只想苟延残喘,不希望再发展了!
到了马子元的家门,马子元让大家进去坐坐,董郎挺夫妇婉言谢绝。
“你家不比从前,现在太窄了,我们进去也无处睡,倒把一家人打扰醒了,我的涵子还在舅舅家,我两去舅舅家住,明天带涵子回家。”马有明拉着马子元的手说。
马子元看着董郎挺等人的背影不见了,才和柳红颜。柳红玫走进家。马子元不敢吵醒梦影,更不愿惊动老父老母,悄悄带着柳氏姊妹,进了自己的小屋,三个人在一张床上和衣而卧。
6
第二天拂晓,梦茵已起床。昨天,马子元三人去松鸣岩,梦茵根本不知道,她心里狐疑不定,整天闷闷不乐;到了晚上,去了几趟马子元的屋,不见人影,更加怒气冲天,但无处发泄!夜深人静,还是睡不着,头里乱麻麻一团糟。大概两点左右,听见木门“吱扭‘两声,进来三个人的脚步声,梦茵听出是马子元和柳红颜姊妹:马子元脚步迟缓沉重,两女孩脚步轻快脆碎。梦茵怒不可遏,想起来先臭骂外甥一通,再向马子元讨个说法,但思来想去,未敢轻举妄动,一则宁河人特重夫权,女人不敢随意挑衅,逆来顺受惯了;二则夫妻之名已名存实亡,再惹怒婆婆,得不到支持,自己被休之日就不远了;三则深夜吵架,被邻居听到笑话,第二天难以见人;......种种理由,终将怒气压下去,没有发作。平日,梦茵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洒扫庭除,从院子到屋子都整洁了,然后去做饭,今天把这些忘了,她的第一要务,就是去马子元的小屋。梦茵一进门见马子元和外甥同睡一张床,陡然间觉得一股冰水从头浇到脚,透心的凉,她什么话说不出了,怒气消得无影无踪,她只觉得浑身无力,疲惫不堪,对活下去的希望渺渺茫茫,她觉得没有盼头了:对马子元不抱任何幻想了!一切都完了!
“我的出轨也是被*无奈,你为何走到这种地步!”梦茵只说了这么两句,就出来了,回到自己屋里,就蒙头睡了,也没有做早饭。
梦茵说的话,马子元听到了,但他没有搭茬,仍然装作熟睡。
太阳又升起了,再不似六月天那么火热,而是带点凉意。梦茵不做饭,正常的的生活秩序乱了,孩子们等着要吃饭,可是无饭可吃,两个老人觉得不对劲,马子元的母亲走近马子元的屋,叫他起床,声音特别大,表面上是叫马子元,其实是叫梦茵,但梦茵无仍何的反应,她再不怕婆婆了,因为到了这种地步,怕婆婆无任何意义。
“一个媳妇家怎么到现在不起床,羞不羞?我们老了,不吃也行,可是你的孩子们等着要吃饭啊!——哼!这都是平日子元惯的,吃起饭来,跟子元坐在一起吃,妇女哪有坐在炕上,跟长辈一起吃饭的媳妇呢,都是端着碗在厨房里吃。明天我去你娘家,问问你父母,作为媳妇,却睡懒觉,太阳大漫川了,还不做饭,你们的儿媳妇就这样撒娇吗?”以前婆婆怎样骂,梦茵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