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耳朵贴在草地上听:一个说,今晚好险哪!差点把我的小命要了!另一个说,要是再挖三尺深,我们都没命了!第三个人说,快点长,争取长到天亮,我们就成功了!生下龙种,不怕他们斩断龙脉!。。。。。。校尉听了,大吃一惊,佩服相士说的准确,真有此事!校尉跑去临时帐篷,喊醒士兵,带来继续深挖。将至拂晓,挖到两人多深,露出一条不见首尾的紫红色滕蔓,校尉命令士兵,用马刀砍断滕蔓;藤蔓顿时血流如注,喷湿了士兵的衣服,满脸也是血。校尉和士兵惊慌失措,相士恐惧不安,自思泄露天机,必遭天谴!。。。。。。校尉和相士带着士兵速回京城复命,所挖深壕,没有填埋,扔下了,至今留着,现在的太子山断裂处,就是当年的龙脉斩断处。——唉!宁河出不了英雄,原因就在这里!“马有明因马子元打了一头鹿,非常高兴,便将民间的传说,原封不动地说出来,还说的有情有味。
5
“凡事有定数,生来命中注定,阴阳算,相士看,都属无稽之谈!《永昌演义》里说,崇祯皇帝命米脂县令祖大绶,掘开李自成祖坟,青灯荧荧,青蛇盘曲,祖大绶将灯吹熄,把蛇斩为两截。后来李自成虽攻下了北京,但只做了三个月的大顺皇帝,就被清军赶出北京,全军覆没,失踪于九宫山。其实啊,北宋时,就有风水先生到米脂县,见山势险峻,林木茂密,河水湍急,风水先生说,此地三百年后当出天子,但河流短促,国祚必不长;六百年后,才会出一真命天子!李自成应验了,下一位是谁呢?掘坟墓是多此一举,因果命中注定,非人力所能挽回,谁能抗衡造物者!”董郎挺是典型的儒生,信奉孔孟学说,以孔孟之道为做人原则,不迷信鬼神,但又相信造物者主宰一切,勤学修德,善小而为,恶小而不为,祸患就不会远在儿孙近在身。董郎挺说罢,呷了一口茶。
“你看,当今派系林立,纷争不断,各地永无宁日!所谓的政治精英,借口为本民族争利益,到处煽风点火,日日游行,处处暴乱,搞的国家乌烟瘴气,弄得人心惶惶,耕者不能种其田,商人不能经其商。哎!,,,,,,,”马子元起初默默无言,后来听着马有明和董郎挺的争论,振作精神,也把心中的所想发表出来。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马有明说兔肉和鹿肉都熟了,他用肉叉捞出来,放到案板上,用腰刀切成小块,让大家自己用手拿上肉蘸盐吃。
“杀了猪,害命骨由杀猪人吃;梅花鹿没有害命骨,所以只能吃鹿心,——马老兄把鹿心吃了!”马有明用用肉叉叉着鹿心,递到马子元面前,诚恳地说。
马子元不想吃鹿肉,更不想吃鹿心,但是在大家的劝说下,不好意思继续推辞,便接住了。马子元撒上白盐,吃了一嘴,发现鹿心血红血红的,虽没有滴血,马子元认为没有煮透,他要放下,马有明说吃上也没有关系,一次没有煮透,再煮也是白煮,——肉依旧是红的。马子元收回手,勉强吃了,但咽上的一刹那,梦境中的一切忽然浮现在脑海!他不由自主的惊恐起来。
大家吃饱喝足之后,一起上山游玩,先到西方顶,磕头烧香。搭缘——董郎挺和夫人。马子元各掏了一块大洋,马有明夫妻和柳氏姊妹各掏了两个铜元。他们游罢西方顶,顺着山梁上了大殿头顶,又从山坳里下到大殿,磕头烧香,掏了香火钱,便上了难无台,走在悬崖峭壁上,凿开的石板路,刚好一人能通过。到了一处壁立的石崖前,董郎挺看着石壁上刻的颜体字,低声细读。
“这是谁写的呢?字体丰腴壮丽,实在像颜真卿字体。”马子元问董郎挺。
“你看下边落款,是河州大秀才张质生书写的,他足智多谋,曾今协助国军团长守河州城,坚壁清野,深沟高垒,迫使大司令一筹莫展,师老城下,为河州人民存嗣,立下了汗马功劳,不然,河州人民灭种矣!”董郎挺读完,感叹道。
“舅舅,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呢?“马有明问道。
“张秀才说,大司令初到宁河,这里的几个村庄共有七百人,他们跑到西方顶和大殿山顶,砍松树塞断人行道,用滚木。岩石和老土炮,守住一切可能爬上来的山崖。土匪攻不上来,就围而不攻。山顶无水,加之断粮,最后七百人被活活饿死!唉!他们这种死守,无异于马谡守街亭,不是饿死,就是渴死,还能有什么希望呢!”董郎挺边解释碑文边评论道。
董郎挺解释完碑文,都不由得回忆起死守宁河城的过程,个个唏嘘叹息,怏怏不乐,默默不语了!一行人沿着林间小道,攀援而上,行至山顶,坐下休息了一会,又顺着山梁下去,越过深沟,攀上独岗寺,大家站在高处眺望。董郎挺望着雄伟挺拔的云杉,凝思遐想,又望望面前的山峰:苍松翠竹,郁郁葱葱;仙气蒸腾,云笼雾罩。忽然,生性豪爽,豁达大度的董郎挺,心中油然升起凄迷之感!他慨然在峭壁上题诗一首:松鸣夫如何?三峰独秀出。
巨松堪栋梁,怪石天可补。
灵气罩黎庶,幽境众山妒。
惜哉无人荐,至今弃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