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市老同学家叙旧留宿,这个你们并没有查证。”“是这样,我们已经查证了霍京生确实曾经出差到邻市,在作案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赶回来。”江汉跟着补充道:“这个案子又不属于高科技受控的性质,他能隔好几百里地伸胳膊把自己媳妇掐死吗?所以,从我这儿就没想往细里查。”白羚说:“霍京生反正不可能回来作案,他是不是在外地跟老同学聊天,难道很重要吗?”想到这儿,季洁说:“老郑的意见是对的,不管怎么说,这是本案的一个环节,应该查证落实。那你们俩就跑一趟?”江汉高兴地说:“行。”白羚白了江汉一眼。
一辆警车向南郊急驶,车上坐着岑盛和黄涛。岑盛瞟了一眼黄涛,“我说大学生,抓老头老太太你不回心软吧?”“你别老把我想的那么嫩。”“我再教给你一个心理平衡法,别把该抓的人当老头老太太,他们通通是犯罪嫌疑人。”黄涛小声嘟囔:“可别抓错了。”大岑回嘴:“这话我可听见了。”
陈晓芬的婆婆在审讯室内,哭天喊地。“我的天呐——”曾克强嘴角一动,“别来这套,这是刑警队,不是你们家热炕头,愿意说就说,不说我先问你家老头子去。反正你们俩争取宽大处理就一名额,瞧着办。”“我说,我先说,都是那死老头子做的孽,他连自己儿媳妇都惦记,被我撞见还能咋办?就把儿媳妇一通骂,谁知道她就吃老鼠药寻了短见。我们老两口一核计这可坏了,她娘家人要来闹我们还不得赔个精光?”曾克强小声对黄涛说:“这就是我说的保护私财。”“再说老头子干这事要传出去,我们一家子还咋见人呐?”大岑低语:“掩盖家丑。”“还有,一查问起来说是我把儿媳妇逼死的,我老婆子还不得蹲大狱?”不等大岑开口,黄涛先说:“逃避法律。”“就这么着我跟我老头子先把尸首藏了一白天,怕我那二小子瞅见,夜里头分的尸,趁天没亮扔到了地头,同志呀,我可全都坦白了,我有……我自己就是六十几岁的老母啊!放了我吧,下回再不敢啦!”大岑说:“先别提下回,说这回把死者脑袋切下来是谁干的?”“是那死老头子,我一点儿没上手,他说死了以后再剁不用人按着。”“你老头子以前是干什么的?”“他,他是杀猪的。”曾克强点了点头。“怪不得,分尸的刀法跟宰猪去头那么像。”
从审讯室出来,黄涛激动地追上大岑:“大岑,没想到真相跟你分析的丝毫不差!”“嗯,好像还真是分毫不差。”“大岑,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嫩了,以后……以后一定虚心向你学习,当你的好徒弟。”大岑笑着拍了拍黄涛肩膀。“好,下了班师傅我请你吃卤煮火烧。现在回过头来,说说咱这案子的科技含量问题……”“师傅,我知道自己错了。”“你没错,这里还真有点儿技术含量,杀猪的砍人头,那刀法就是不大一般,半专业水平。”
江汉、白羚去邻市归来,向季洁汇报说,当地是有一个霍某的同学叫周延,但没有找着。季洁问:“为什么?”白羚说:“他家出了事,他妻子死了。”江汉说:“我们证实了真有周延这个人就赶快回来了,我要憋足了劲儿再审那个吕江!”南郊一案漂亮告破后,组长郑一民将曾克强和黄涛支援到目前陷入僵局的北城一案。听完白羚、江汉反映的情况,大岑发话了:“那个死者丈夫的同学,他妻子是怎么死的?”白羚说:“当地派出所说,他妻子让人杀了。”曾克强眼睛一转:“嗯?这个证人也成了死者丈夫了?”季洁扭转话题,“还是说本案这个死者丈夫吧,霍某在案发时间确实不在本地,他也不可能同时出现在相距几百公里的两个地方,但他在邻市把两个同事送上返回的列车后……似乎有一段时间去向不明。”曾克强沉浸在推理的思绪中。“霍某和周延到底是什么样的同学关系?要是到了夜半长谈的程度应该是无话不谈吧?”季洁猛醒。“对呀!霍京生说他和周延谈了半宿,可周延的妻子被杀这么大的事情,霍京生为什么只字不提呢?”大岑一字一顿地说:“关键要看周延的妻子是在什么时候被杀的?”季洁马上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再去邻市,进一步调查核实!”
列车鸣笛驶出站台,隔窗白羚、江汉的身影一闪而过。邻市侦查员摊开卷宗,向白羚等提供相关案情。侦查员说:“周延的妻子与本月二十日凌晨在家中被杀。”江汉一惊。“怎么?和赵蕾被杀的时间几乎一样?”白羚请侦查员继续讲。“现场呈入市抢劫状,周妻是被人掐颈窒息而死。我们一开始怀疑是周延伪造现场杀妻,但他自诉当晚去你们所在城市找一个老同学,正好有人和周延坐一趟车,证明了这一点,所以他的嫌疑很快被排除了。”白羚若有所悟地说:“这个周延要找的老同学叫什么?”“……霍京生。”三个字从侦查员口中一出,白羚豁然而起。“我想提取周延的鞋印,请协助取证!”六组成员陆续汇聚到组长办公室,他们的神情既有连续作战的疲惫,又有大功告成的欣喜。郑一民说:“大家辛苦了,这次咱们两市公安局协同办案,终于弄了个水落石出。季洁,你把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本月二十日凌晨,在两地同时发生了入室杀人案,作案手段十分相似,所不同的是周延的妻子死前曾被**,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