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赵蕾被杀现场的鞋印是周延留下的,周妻体内的**与霍京生血样TNC物质比对也完全吻合。证据确凿,这是一起居住在两地的男子,为杀妻而精心策划的异地杀人案!”白羚说:“太狡猾了。他们分别到对方城市杀了对方的妻子,而且互为不在现场的证人。”郑一民布置了工作,“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案犯认罪?”
在两个审讯室内,周延垂头看地一言不发,霍京生两眼望天闭口不语。十几个小时过去,两个人始终一言不发。刑警们在此商讨对策。江汉一筹莫展道:“这俩小子,自知死罪难逃,想顽抗到底。”白羚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本来就是商量好的,”季洁说:“他们商量好了作案的每一个步骤,自然也会包括案发以后的攻守同盟。”“从某中意义上说,罪犯不亲口招供,我们就没有真正战胜他们。”江汉说:“可他们自知难逃一死,跟咱们铁嘴钢牙就不开口怎么办?”大岑突然一拍桌子,“有了。”
大岑、季洁等开始提审周延。“对你自己的事琢磨的怎么样了?不想说点什么?”大岑对周延说。周延垂头不语。“那好,我说,你听。你跟霍京生可都够聪明的,成立这么一个杀人互助组,你帮他杀他媳妇,他帮你杀你媳妇,完事又互相给对方证明不在作案现场。真是计划周密,构思奇妙,合作的天衣无缝,我都想叫好了。可是,你们俩之中有一个人违反了游戏规则。”周延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大岑:“这个人不是你,是你的老同学霍京生。”周延脱口而出:“不……”“不什么?不可能还是不会?我告诉你吧,这两个女人虽然都是被掐死的,但赵蕾死的很干净,没多受什么痛苦,你媳妇却是被人先奸后杀。这个人破坏了你们事先的约定,不但糟蹋了你媳妇,而且羞辱了你!”“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不相信是吗?给你看样东西。”随着曾克强的一个手势,一组照片摊开在周延面前。曾克强说:“这是你妻子被杀的现场资料,她死前发生过什么,你应该看得出来。”周延随即“啊”的一声,受到强烈刺激的周延仿佛变了一个人,面孔扭曲,说不清是悔恨还是愤怒。在六组的走廊里,白羚、江汉、黄涛对审讯结果进行揣测。江汉说:“大岑的杀手锏一定管用。这是攻破两人死硬同盟的最佳突破口。”白羚半信半疑道:“不会吧,周延都让别人杀他老婆了,难道还在乎——”江汉、黄涛异口同声:“你不了解男人!”季洁从问讯室出,对江汉等做了个手势。“他全招了,跟我们的推断完全一样。”江汉等人加入旁听。周延说:“我都说了,枪毙我吧!”季洁问:“你跟霍京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密切到了替对方除去老婆的程度?”“我跟他从小在一块儿长大,小学、中学,工作以后才分开,可一有事我还得找他商量。因为——习惯了。我从小就被人欺负,有一次被同学推到河里差点儿淹死,是霍京生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一直把他当大哥,他也拿我当兄弟……”“你们这次互相替对方杀妻,起因又是什么?”“我媳妇跟别人好,我管不了没法子就向霍京生诉苦。正好他要跟他媳妇离婚,可他媳妇知道他贪污公款的事,霍京生怕媳妇举报,就说干脆,咱俩互相帮忙把这俩娘们儿都除了……”季洁问:“他霍京生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我,习惯了……京生,你为什么对我媳妇来这手!你这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人!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一声?”大岑突然发话:“告诉你又怎么样?你会同意他先奸后杀?”周延呆住了……
六组办公室。六组成员们在此发表感慨,独缺江汉。郑一民说:“北城一案顺利告破,你们怎么还心事重重的?”“是这么回事,”季洁道:“案子虽然结了,可心里头有些沉的东西,让人越想越不是滋味。周延本来是个弱者,对保护者的盲目依赖却使他做出这么凶残的事。”江汉从外归来,进门就说:“哎,周延临上囚车问了我一句话,你们分析分析是什么意思?”白羚说:“你得先告诉我们是什么话呀?”“他问会不会跟霍京生一块儿被枪毙,就这句。”黄涛说:“那到底是愿意跟他一块儿被枪毙呢还是不愿意呢?”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大岑。大岑却旁若无人地唱起了京戏名段“徐策跑城”。大岑唱到:“湛湛青天不可欺,是非善恶人尽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