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江汉说:“现场已经被破坏,能找到半个鞋印已经很不错了。”季洁说:“肯定不是那些来过的现场邻居们留下的。”白羚不解地“哦”了一声。江汉解释:“因为那些看热闹的穿的都是拖鞋。”白羚一仰下巴颏:“我早就注意到了。”季洁沉吟道:“从种种迹象上来看,凶手像是死者所熟悉的人……”季洁有意无意地抬眼看去——墙上挂着房屋主人的结婚纪念照。照片上的赵蕾,旁边是她的丈夫霍京生,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
组长郑一民召集六组成员在研究案情。季洁汇报:“北城案的情况是这样的,从现场来看,很像是一起入室抢劫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后杀人灭口。这在近期的恶性案件中并不少见,但门锁没有丝毫损坏的痕迹,很像是熟人干的。”江汉接着说:“所以我们确定侦察方向是死者所熟悉的人,初步摸查列出两个嫌疑人。白羚说吧。”“一个是死者的丈夫霍京生,另一个就是死者的同事兼住在一个楼里的邻居吕江。据群众反映,吕江和死者的交往很深,而且,似乎有不正当关系的迹象。”白羚说着,从卷宗中抽出一张照片亮给大家:“就是这个人,一个目光忧郁的男人。”说完,黄涛陈述南郊的案情了:“南郊凶杀案情如下:死者陈晓芬,女,二十四岁,嫁到瓦店村刚刚两年,丈夫在外打工,家里只有公公婆婆和一个有点缺心眼儿和小叔子,今晨六点左右被人发现抛尸在田边,而且身首易处。尸检表明,陈晓芬胃里有大量的老鼠药,这是她致死的原因。”郑一民说:“这么说是在服毒死亡之后被尸解的?”大岑点头:“对,这案子特殊就特殊在这儿了,有点儿意思。”郑一民又问:“有什么线索?”曾大岑冲黄涛一努嘴:“问他。”“根据我的调查,死者陈晓芬和她表姐夫关系暧昧,不排除被人投毒杀害的可能。”郑一民听完黄涛的分析,转向大岑:“大岑,你好像另有想法?”大岑狡黠地说:“小黄说这个案子缺乏科技含量,我倒不这么认为。”郑一民说:“说说你的意见。”大岑说:“我注意过尸体被分解的刀口,那刀法还是挺技术的。”白羚接上话:“你是说像外科医生干的?”大岑说:“这个问题过两天再回答你。我说,咱们南北两案开展竞赛怎么样?看哪边先破案。”季洁说:“别忘了我们起码有两个嫌疑人,你连一个还没有呢?”“嫌疑人并不难指。”郑一民听完拍拍大岑肩膀,“大岑,一言为定,开展竞赛。”
第二天,大岑又携黄涛来到案发现场,只见昨日陈尸处停着一辆粪车。大岑看着粪车:“看看,昨儿这还是陈尸现场,今儿就改停粪车了。黄涛,对这案子你有什么想法?”“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陈晓芬除了跟她表姐夫关系暧昧,没有其他招人恨的地方,可就这一条就足够她表姐恨的了。人死了还要把头切下来,难道不是恨极了才这么干的吗?”“你接着说。”“可陈晓芬的死因是吃了大量的老鼠药,牙齿没有被撬过的痕迹,说明是她自己喝下去的,肯定有人暗中投毒。”大岑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你同意我的判断吗?”“我在这儿等你,你去把村长找来。”“咱不是跟他谈过好几回了吗?”“先把他叫来再说。”
在问讯室里,霍京生低垂着头坐在那里,季洁和江汉在对他进行讯问。季洁开口说:“你妻子出意外我们深表同情,但为了及早破案把凶手绳之以法,你必须回答我们几个问题。”霍京生点了点头,并将头埋得更低。江汉问他:“我们通知过你拉一份被盗物品的清单,你怎么还没写?”季洁追问:“你家里都什么东西失盗了,请回答。”霍京生抬起头,竟然满面泪痕。“我媳妇都死了,问丢什么东西有什么用?东西找回来又有什么用,我媳妇还能回来吗?”说罢,掩面大恸。季洁和江汉互相交换了一下眼光。“昨天夜里十二点以后到凌晨一点,你在哪儿?”“别问了!怪我!都怪我!”“我们在等你回答。”“我出差上邻市谈业务去了,昨晚住在当地一个老同学家,你说的这时间,我还在高高兴兴和别人聊天呢。谁知竟回出这种事,蕾蕾!我的好妻子……我还给你买了条项链,如今给谁戴呀!”霍京生又掩面痛哭。季洁从问讯室走出,对江汉说:”我怀疑这个人,似乎在表演,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伤心似的。“
江汉看着无精打采的季洁,关切地问:“昨晚上没睡好?”季洁掩饰地一笑:“楼下施工,有点吵,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根据我调查了解的情况,霍京生的作案嫌疑可以排除。”“那么肯定?”“是的。十九号白天和霍京生一块儿去邻市出差的还有另外两个同事,他们证实案发当晚霍京生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直到晚上十一点把他俩送上返回的火车,他本人说要跟当地一个老同学叙叙旧,第二天再回来。”“这倒跟他本人的陈述吻合。”“我算了一下时间,就是霍京生跟同事一块儿坐车返回,他在案发时段也到不了家。更何况他还没坐那趟车。再说掐脖子这路‘买卖’又不是定时炸弹,他也遥控不了哇!”“是这样,看来咱们这第一个目标,第一个被解除嫌疑了。”话音刚落,白羚领进一个中年男人。白羚说:“这位是死者赵蕾的邻居,他说有重要情况报告。”邻居说:“是这么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