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而去嫉恨一个女孩的出色,反倒像是在自取其辱一般。要么就做到强过任何一个人,要么就甘心去恭维一个比你优秀的人吧,尤其这个人是个女孩的时候,那样反倒自己会有些尊严。
在等待选举的几天里,王纯仁像只任劳任怨的哈巴狗一般,似乎对每一个人都在做着摇尾乞怜。而对于领受他摇尾乞怜的人来说,过多地是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很少有像黄搏那般,虽对于他的一反常态心知肚明,却对于他的讨好倒是有些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的感觉。黄搏自感轻如毛羽、微如尘土,对自己这般尊敬是有些多余的。
再有,他本身就不愿意接受这突如其来的“看重”,因为肯定有一天它会烟消云散,重新想要将自己踩到脚底下去,所以又何必去经历这一番情感起伏呢。于是当他也摆出一副并不完整的无动于衷的神情时,王纯仁算是被彻底击溃到深渊里去了。
对于队长一职的选择,孙二虎还是想要做到并不是那么明显的“独裁专权”。往往会将与其他几位本队授课训术师扯闲谈时所听来的赞美之词,堂而皇之地宣讲给所有人听,让他们知道安玫在几乎每个训术师眼中都是优秀突出的。加之安玫兼任着刀术助教以及画术助教的能力显现,以及在协训会里的如鱼得水,即便孙二虎不替安玫镀金修身,她也早已是人们心上的佼佼者了。更何况,他们看重的并不是她的优秀,而是她是这么出色的“美”,这就已然足够使他们俯首称臣了。
想到将要被一个女孩带领着生活,终归会有些人心有不甘。对于她的优秀无话可说,但若是让自己听命于一个女人,必然会有男人尊严有所屈辱的感觉。只是大势所趋,那些人无能为力,只有不动声色地接受,心下却在鄙视着那些为此事欢喜雀跃的男人们,骂他们不知羞耻,被女色所迷惑。
自然是出于对这些难以驯服之人的考虑,才有了孙二虎事前种种的思想驯化,好让安玫日后的工作得以顺畅展开,避免心有不甘之人的寻衅滋事。除此之外,有待孙二虎安抚的人还有一个,那便是兢兢业业多日的王纯仁。
自古以来,得民心得天下的道理众所周知,只是对于“改朝换代”的事还是要做好安抚工作的。毕竟前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能让其寒了心失了意,如若不然,不仅可能毁了他日后的进取心,对整个大队里的氛围也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于是孙二虎有意将副队长一职交由他来担任,哪怕用上自己的“独断专权”。
那是一个毫无征兆的下午,人们在昏沉沉的氛围下被突然注射了这味众心期待的药剂。有些人一时无法接受孙二虎这突如其来的选举,感觉他像是受过了哪般刺激似的,只有赶快选举出队长一职,才能够平复内心的波澜。只是武生们对于此事畅想时的期待心情不能顷刻间完全调动出来,所以显然他们都在对彼此失望着,本该群情激奋的场面没来由的胎死腹中。
那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过分看重的那票投给安玫的人,正试图做一些挣扎。他们的情绪向来会很轻易地被调动,所以,他们想要将自己迫不及待的情绪蔓延全场,试图将想象中那副“快意恩仇”的场面带动出来,让该下台的下台,让自己诚心臣服的人荣耀加冕。不光有一份快意,还有一份为心仪之人走上权位而推波助澜的自豪感。
只是事情远没有这般简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徐忠伟竟然也成了备选人之一。这并非出于他自己之愿。而是他的尽数手下群情声邀的结果。这自然也出乎孙二虎的意料,他根据平日里的观察所预想到的也只会有王纯仁以及安玫会成为备选人。只是在当他不得不问向大家有谁想竞选队长一职时,徐忠伟的追随者们出于不想自己的老大仅仅只是一个棍术助教,于是也便上演了群情举荐的戏码,期许他能成为整个大队里“只手遮天”的人。
无奈,孙二虎也只得将徐忠伟的名字同样写在了身后的墙板上,然后要求大家开始投票。谁票数最多谁便是队长。这种“百里挑一”的事情并不难。只需知道谁最优秀就好了。当然,对于优秀的定义是多样的,可能是出于一个人的强势,自然也就觉得他比自己优秀,更有可能仅仅是比自己多了些“天生丽质”而受关注所导致了妄自菲薄。总之,参加选举,一定是要进行一番衡量,只是有些人的衡量过程是在选举前就已然进行完毕了。
于是,这些人的选票便会显得异常得坚定决绝,整个人都会呈现出一种自信有主见的样子,即便他已然默默无闻了多时,在那一刻都会自视甚高些片刻,觉得自己做出了真理一般的选择。
在这场选举中,王纯仁自然成了最尴尬的存在。局势变成了两股势力分庭抗礼,东方宇的人拼命地将自己的选票投给安玫,而徐忠伟却是在默默注视着手下弟兄为他在奋力搏票。王纯仁不敢抬头看墙板上自己名字下方的笔画,更不敢去看两旁那二人名字底下的一排排“正”字,他感觉那是前所未有过的羞辱。
最后的结果令所有人心悬紧绷,人们低估了徐忠伟的威慑力,他竟然票数是最多的。就在人们开始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