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匈奴人也近身不得。有几个匈奴人鼓勇追赶,都被他一枪一个捅死,因此杀出重围,连匈奴人的行列都给打散。
匈奴人本以为这是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没想到竟是咬了块硬骨头,连牙都崩掉了。他们只得吹号后撤,重整行列。
商队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又往南逃了一段路。然而走不出二十里地,匈奴人又追了上来。
“可恶!这帮畜生要赶尽杀绝!”一个商人狠狠骂道。
聂明咬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再打!”
商队再次对匈奴人发起反冲锋。
不过匈奴人这回可有了准备,他们又是先射箭杀死冲在前面的人,把商队的势头给遏制住,然后以刀、矛接战。
两队人马又厮杀了一阵,毕竟是寡不敌众,商人们渐渐变得劣势了。匈奴人却闻着血腥,倍增兴奋。
聂明见情势不妙,只得指挥商队南撤:
“你们先撤,我顶着!”
商人们闻言纷纷脱离战斗,只一心拼死往南走。
聂明身边的同伴越来越少,敌人又围了上来。他开始累了,变得力不从心、反应迟钝,一个躲闪不及,左臂上便中了一刀,被割开三指宽的裂口,血如泉涌,连白骨都露了出来。
聂明忍着剧痛,却一步不退,兀自单臂使着骑矛应敌。待到身边再无一人,他驱马疾驰,跟着逃走。
匈奴人这回占了便宜,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很快又追了上来。
商队这样且战且退,一连被追杀了上百里地。
他们还心存幻想:离朔方郡已经很近,再撑一会,就进入塞内了,匈奴人不敢轻易入塞。
可当商人们已经看到长城,距离不过二三十里时,只剩下二十余骑了。
而匈奴人还有一百多骑,并且紧紧咬住了他们,从四面把他们团团围住——这回真的逃不掉了。
商人们犹如被套上了绞索,只能等待着被慢慢绞死,连挣扎也成了徒劳。
连聂明也无力回天,他几乎陷入绝望,使着骑矛也失了套路,只是兀自乱扎一气。
时已日暮,天边残阳如血,给这场惨烈的小规模战斗熏染出悲凉的背景。
“就死在这里了吗?”聂明苦笑道,高挺着的骑矛也垂了下去。几个匈奴人一拥而上,争着要拿下这位善战的勇士。
就在此时!一支短箭呼啸而来,正中其中一个匈奴人的喉咙大动脉。他哑声哀嚎,鲜血喷溅,立时坠马死去。
“咻咻咻咻······”几十支短箭随即而至,许多匈奴人躲闪不及,中箭坠马,或伤或死。
众人都往南望去,只见不远处竟来了一队骑兵,都穿着赤色戎衣,身披扎甲,大约四五十人,正排成整齐的一列,拿着骑弩攻击匈奴人。
当中独有一人,身长八尺,身材颀长而矫健,骑着壮硕白马,身穿鱼鳞银甲,披着雪白丝袍,头顶着鹤羽饰兜鍪,配着虎头铁面,右肩上斜披着象征武官身份的幡,左腰间挂着一柄龙纹漆金环首刀,手中正举着一杆一丈八尺(四米多)的马槊。他身边有一位骑士举着一面旗帜,上书着斗大的“聂”字。
好一队精锐骑兵!好一位威武将军!
“是汉军!汉军来了!”商人们绝处逢生,一下子兴奋起来,连身边步步紧逼的匈奴人也不在意,都激动地呼喊着。
匈奴人则一下子泄了气,犹如被烧红的铁块一下子被丢到冰冷的水里——他们看到这支精干汉军,从心底生起一阵阵不可遏制恐惧。
一些人想要逃跑,一些人加紧攻击商人,一些人想冲击汉军以求一战。
正当匈奴人乱了手脚时,那位银甲将领率领汉军发起了冲锋。他夹着长槊一马当先,正和一个匈奴勇士迎面接战。
匈奴人试图用盾牌格开马槊,这马槊却来得又急又狠,哪里抵挡得住。三尺长的槊首瞬间便捅穿了盾牌,又在匈奴人胸前扎出一个血洞,直接从后背刺出。
那将领只轻轻一挑,马槊便如弹簧一样弓起,蓄起的势能瞬间把尸体从马背上弹开。
他又夹着马槊往前冲,一连刺死四五个匈奴人,谁也近身不得,真如宝刀割豆腐,又似闪电破云霄,一路冲杀过去,竟没有半步停滞。
他手下的汉军骑兵紧随其后,枪挑刀砍,秋风扫落叶般扫荡试图避开他锋芒的匈奴人。幸存的商人也内应外合,冲破包围,绝地反击。
战场上一下子胜负逆转,先前穷追不舍的匈奴人现在溃败逃散,一个个拼死往草原深处逃命。
商人和汉军攻杀了一阵,连先前抛下的马匹货物也追了回来,这才止住了马蹄。
商人们绝处逢生,自然对这队汉军感恩戴德。聂明也正想向汉军将领道谢,那人却拔出佩刀,架到了聂明脖子上。
“好大胆子,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