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高帮连已年近六旬,是个老实巴交的老工人,他瘦瘦高高、硬硬朗朗的,高红萍长得与他极为相象。说起来他的命运也是很不幸的,他二十五岁时就和邻村的一位小他五岁的女人结为了夫妻,并在三年内先后生养了两个女儿。可不幸的是,当生完二女儿后没几天,妻子就因为产后失血过多而发病身亡。这下可苦了这个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两个孩子的高帮连了。故而他风里来、雨里去,又做父亲又当娘地苦苦支撑着一个家,整整过了十年后,他才在好心人的介绍下,与外乡的一位也是死了爱人,但却没有孩子,小他九岁的年青寡妇任秀珍组成了家庭,这样才又生了高红萍姐弟二人。
虽然这个女人的到来对高帮连与前妻生的两女儿不是很好。但由于她的加入,使这个家又象个家了,热饭、热菜、热炕头又融进了他的生活。因此他也就得过且过,只要是她不是对两个女儿虐待、欺负她们也就能迁就迁就了。后来有了高红萍与儿子高红兵之后,那女人各方面还是很注意平衡四个孩子的生活起居,高帮连的心也随之踏实了许多。现在那两个大女儿先后嫁出门了,这个家庭里的成员就变的再亲也不过了,因此气氛就更加地融洽。高帮连也就心安理得地安享晚年了。
母亲任秀珍本是外乡人,她二十刚出头时在当地就和一个同乡结成了夫妇,可好景不长,没过上两年,她还没有为那男子添丁生子呢,他就因一次车祸而命丧黄泉。任秀珍便单身孤影地在婆家生活了七八年,这才由远亲介绍认识并嫁给了高帮连,还为他生养了一对儿女。她一直就是个农村妇女,常年的生活,家务把她晒的黑黑的,但是非常地健康。她脾气好,温厚待人,慈眉善目,从来就不与人争执,但她对那两个不是她所生的女儿是怎么都亲不起来,可能也有她们对她有排斥行为的原因。但是做为后娘的她虽与她们不亲,可从未也没有虐待和欺负过她们,等到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她还尽量注意一碗水端平。所以那两个女儿对她是既无爱、也无恨,表面上说的过去,有事无事地还是很尊重地称呼她妈妈,现在她们都已经结婚出门了,与娘家的来往也就少了许多。
她能干、会持家,整天除了伺候好丈夫、孩子,就是伺弄她家的那几亩几分的自留地,再就是喂养家禽家畜,一刻不停地忙碌着,老老少少的一家人被她调理得亦亦当当。可谓称得上是个勤勤恳恳的贤妻良母。
弟弟高红光也很不错,高大英俊,相貌出众,浓眉大眼,一表人材。他好学上进,成绩斐然,得到过不少奖状。他聪明勤快,除了学习,抽空还时不时地帮助母亲做点农活、杂务。他是父亲茶余饭后夸耀的好后生;是母亲人前背后盛赞的好儿子;也是姐姐们常常挂在嘴边述说的好弟弟。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高红萍披着朝阳、夹着春风,拎着同事们慰问她的水果和营养品,满心欢喜满脸笑地回到了家。
母亲任秀珍看到这正值上班时间的女儿尽然在这时候出现在眼前时,表情十分地诧异,便疑惑地问道:“红萍,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哪?这可是在上班时间呀?”
“妈妈,我这个时候想你了呗,所以就回来了呀。”高红萍尽量表现出轻松的神态。
“工作要紧啊,你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的呢。”
“咳,咳,我是因为受了工伤才回来的,你看。”说着她掀开了用头发遮盖着的额头,露出了贴在脸上的纱布。
“啊,怎么啦?你受伤啦,我看看,我看看,伤的重吗?”
“没什么,擦破点皮而已,看你大惊小怪的样。”
“擦破一点皮,还用的着这么厚的纱布包着呀,你肯定伤的不轻,可不要瞒我哟。”
“就缝了五针,没什么大碍的,你可不要小题大做了。”
“缝了五针还叫小题呀,那大题是什么呢?你这个死丫头,干活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真的没什么关系,你不要太紧张,我爸呢?”高红萍似想将话题扯开。
“你爸到村子里串门去了,我去把他叫回来。”
“叫我爸回来干嘛呢?”
“你爸最心疼你了,你受了伤我能不把他叫回来看看你吗?”
“哎哟,我的老妈哎,一点小伤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吗,我真的没什么的,你老就不要太认真了,行吗?”
“都缝针了,你还这么蛮不在乎的,流了很多血吧。”
“是流血了,我当时被撞晕了,还是我师兄把我背到医务室,后来又送到医院的。”
“那可得谢谢人家哟,我先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补,然后再杀只母鸡炖个汤,你好好营养营养,流了那么多血,可得补回来呀。”
“这点小伤还炖鸡呀,妈妈,你太夸张了吧?”
“这你可得听我的,我弄什么你就吃什么,流了血不补回来怎么行呢?”
“谢谢老妈,还是家里温暖呀,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