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后直接就住家里了?”陈年:“是,你那几十个玩偶我差点就丢了。”娜吉讨好她:“可千万不能给我丢了,那都是我从家里带过去的!”陈晏低声问:“你表姑我认识,她现在还在学院教书吗?”蒋琰之低声答:“不了,前些年搬去国外了。我奶奶去世后她就搬走了。”陈晏听着仿佛有点怅然若失。
蒋琰之:“她婚后有个女儿,陪女儿在那边读书,可能会回来的。”陈晏像是怀念起从前一样,笑着说:“我后来回去的少,老朋友都断了联系。”
但也没有问起蒋琰之表姑的联系方式,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联系老朋友。因为陆晔的小叔,当年热烈追求过这位。
但是蒋琰之可以肯定,陈年和陆晔没关系。蒋琰之也不多问,笑着说:“我上次在马场进山走了一圈,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玩,家里那边有事就被催回去了,陈年说夏季骑马进山露营很不错,倒是想试试。”
陈晏低声笑说:“听她胡说,她爸不准她进山露营,她不死心。”陈年和娜吉腻在一起,还留心着妈妈和蒋琰之聊天,她猜妈妈应该和蒋琰之的长辈认识,或者说,蒋琰之也认识妈妈……穆哈托还在厨房张罗午饭,一遍催说:“都过来,开饭了。年年,快来尝尝!”
陈年跳起身喊:“来了。”
蒋琰之看她,在家就是个小孩。她聪明,但是对人防心不重,聪明但过于单纯了。
这是他对陈年的评价。
陈年凑穆哈托身边,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口烤羊肉,回头立刻说:“快来尝尝,这个羊烤的绝了!”
陈晏失笑:“你听你爸的,他前几天还在马场那边烤羊,天天招待朋友。”“范叔回来了?他不是去阿富汗了吗?”
穆哈托:“上个月就回来了,那边的矿石生意差不多了。”蒋琰之过来坐在穆哈托身边,穆哈托问:“你们那边的矿出产怎么样?”蒋琰之:“金属矿,业务我不太清楚,我是后勤上的人。”他只是这么说,其实他的生意在矿区,但是和矿产没关系,他的生意是矿区下游,工程机械设备租赁,只不过别人不知道而已。这是完全归属于他个人的资产,工程机械设备公司是父亲留给他的。他身边一直带着赵印,其实设备公司真的经理是父亲留给他的助理,叫林文景,设备公司全部由他管理,他父亲在时任命的分管经理。蒋琰之其实知道,母亲俞莺不死心心一直试探他,就是想知道父亲私下到底给他留了什么东西,大约有多少。
设备公司的事情,除了奶奶知道,其他人并不清楚。因为除了这个,他什么都没有,家业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奶奶去世前才把自己名下的资产现在住的房子和现金资产给他了,蒋家人都知道,他没有什么钱。
陈年见他避重就轻,猜他家里成分很复杂。一顿饭吃的很开心,穆哈托家里人向来很多,都习惯了。陈年吃完饭,来接蒋琰之的车已经到门口了,大家送他出门,穆哈托还在挽留:“明天就除夕了,要不等过了明天再走。”蒋琰之看了眼陈年,故意逗她。
陈年瞪着眼睛,让他赶紧走,真以为这是你老丈人家了?蒋琰之这才告别穆哈托走了,人一走陈晏就问:“你怎么和他一起来?'陈年:“机场遇见的,还顺道给我升了头等舱,这不是不能白占人家便宜,请家里吃饭了。”
陈晏看她好似懵懂的很,也不提醒,只说:“他家里复杂着呢。”陈年好奇问:“怎么复杂?工作上不怎么接触,只知道他家里很有钱。陈晏拢着披肩,一边进门一边说;“他家里,爷爷和父亲都不在了陈年听完,心想怪不得他非要结婚,才能继承家业,他妈卷着财产另嫁了,搞半天沈家两兄弟是他继父的侄子。
他最爱的女人,嫁给了最讨厌的人……
这爱恨情仇,可复杂了。还蹬了他的自行车,这属于新仇旧恨一起叠加了。陈年最后点头:“那确实,挺可怜。”
陈晏没好气:“可怜?富家子弟一辈子都在富贵窝里,万事不愁,有什么可怜的?”
陈年看了眼穆哈托,他从院子外面进来,问:“你们喝不喝茶?”陈晏:“你坐会儿吧,一早上转的我脑仁疼。”穆哈托果真听话过来坐在母女身边,问:“明晚带你们去看烟花。“陈年立刻说:“明天晚上早点去,早点回来。”穆哈托;“好。”
陈晏不喜欢到处奔波:“你就惯着她,大晚上这么冷,非要拉她去郊区放烟花。”
陈年还没说话,穆哈托就说:“她一年在家吃不了几顿饭,今年她工作不顺,我早舍不得了,要不然年后别去了。”陈年靠在穆哈托身上冲妈妈挤眼睛。
陈晏没好气白了父女俩一眼,没好气笑起来。大年初一,陈年家里就客人很多了,穆哈托的家族人非常多,小一辈的表亲更多,陈年至今都有认不全的。一整天都混乱中度过。等初二早上,她就接到蒋琰之的电话,蒋琰之问:“初三我们就要出发了。”
陈年:“我没答应你。你少管我。”
蒋琰之冷冰冰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演戏可演全套了,把你送家里了,饭也陪你吃了。”
“我又没让你送我!”,这人怎么不讲理?陈年这会儿让他给绕进去了。
蒋琰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