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初三,我那边亲戚才是最难应付的。陈年,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兑现了,轮到你了。”
陈年看着热闹的一家人,烦躁的问:“你现在在哪儿?”“你门口出来,向前走三百米。”
陈年惊愕:“你没去矿区?”
蒋琰之笑起来。
矿区都放假了,他去了能干嘛。
陈年穿过巷子,一出去就看见他站在十字路口。蒋琰之远远望过去,她穿了件红色毛衣,站在风中,像朵西北荒漠的玫瑰,俏生生的。
蒋琰之穿了件黑色大衣,也不嫌冷。
陈年跑过去问:“你在这儿就故意等着我?”要是蒋琰之没等她,她还理直气壮。
但是他不声不响等了两天,还是过年除夕夜,她就有点张不开嘴了。心软是个大毛病。
蒋琰之:“不然呢。”
陈年冷的缩起来,四处看了眼说;“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我就说公司有事,但是我爸爸不一定放我走。”
蒋琰之笑起来。
等陈年再进院子,蒋琰之跟在身后,陈晏看到陈年身后的蒋琰之,其实想的很远了。
穆哈托反而简单,见了蒋琰之就问:“小蒋这是从矿区回来了?”蒋琰之顺着陈年的说辞:“是,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小陈也要回去的。”
陈晏看了眼低头伪装的女儿,喊了声:“年年,你来一下。”陈年跟在妈妈身后,她比妈妈还高一点,但是跟在妈妈身后,像个犯错的小孩。
陈年跟着她上楼,陈晏问:“你和蒋琰之怎么回事?”陈年搪塞:“什么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和他在谈恋爱?”
“哪有的事!"陈年听不得这个,谁要说她和蒋琰之谈恋爱,在她听来就是骂人。
陈晏盯着她,见她不像是害羞,还是提醒她:“蒋家富贵,确实是富贵,就算家里的老人去世了,那些余恩还在,吃两三代都不成问题。但是蒋家太复杂了,你应付不来的。”
陈年问:“真没有,他们家老人真这么厉害?”,全是八卦,没有一点真情。陈晏失笑,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
“我和你讲认真的,他父亲蒋其良算起来,是同辈里拔尖的人物,但是他妈妈是家里定下的,俞莺是他爷爷战友的遗孤,两家人悬殊其实很大,结婚后生了蒋琰之,两个人感情一般,又常年分居两地。蒋其良去世后,听说俞莺带着遗产改嫁了早年的恋人,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是蒋其良还有妹妹,都得到了哥哥的遗产。而蒋琰之并没有继承父亲公司,三十几岁一直是个二代富少,你说呢?”陈年想起沈家两兄弟,看着蒋琰之不像是……他可能这辈子都不缺钱,但是想要继承遗产,而且必须结婚……陈年细细想了下,蒋琰之确实蛮可怜的。
陈晏:“要是蒋家不复杂,其实蒋琰之人不错,就是你们年龄差的有点多,不过年纪大成熟。”
陈年惊恐道:“妈妈,你在想什么?他大我那么多,就算外婆催你,你也不能这样。”
陈晏脸色突然就黯了,陈年知道她心里其实并不愉快,伸手拥着她安慰她:“妈妈,外婆的话,你听听就行了,他们家里的事情我其实都知道了,我不赞同你一直顺着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课题,你的课题就是我和爸爸。其他人者都不重要。”
陈晏立刻打住:“行了,这些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并且很强硬推开女儿的煽情。
陈晏对自己家里的事情,闭口不提,她以为穆哈托至今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其实枕边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关系。她的性格只是个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妈妈,我有自己的公司,我将来一定会让你风光回到你长大的地方,我从来不在意你为什么会生下我,那些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我有爸妈,我有自己的事业,其他的人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陈晏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关于她爸爸的事情,可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陈晏刚想说,听到穆哈托站在门口,改口说:“先替你整理行李,小蒋看起来很着急。”
穆哈托立刻说;“明天就走?那什么时候回来?”陈年看了眼妈妈,见她始终不肯提及她的身世,回头说:“爸爸,你等我赚钱了,我给你买”
穆哈托笑的慈祥:“我不用你赚钱,你管好自己就好了,你看你瘦的,要不走的时候给你带些吃的,你是不是吃不惯?”陈年好笑:“爸爸,我要是长的和你这么壮,那我就完了,现在流行苗条的女孩子,太壮的女孩子,不好找对象的。”蒋琰之一抬头,见一家三口站在楼梯上讨论体重。穆哈托眼睛瞪的像铃铛:“谁说的?女孩子健康才好看!你看那些来骑马的丫头们瘦巴巴的,有几个学会骑马的?你就不一样,翻身上马,起跳上马,骑马几小时,完全没问题。”
“爸爸,你确定是在夸我吗?你听听,一脚能把人从马上瑞下去的姑娘,谁敢追我?”
蒋琰之站在楼梯口都笑了。
穆哈托再舍不得,陈年还是要出门的,初三早上陈年和蒋琰之结伴出发,依旧是穆哈托开车送他们去机场,穆哈托陪着她去托运行李,一边嘱咐;“你年纪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