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躲在柜子里(4 / 6)

她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突然出现,又出于什么目的捞她塞进柜里。但侍卫俨然还没离开,一副要拔刀解决偷听的样子,纪清梨就是被挤得呼吸打颤,也自己咬唇在旁人掌心不动,顺从安静下来。她这么配合,背后一双险恶的眼反而眯起,手指漫不经心在木板上敲出声响,等着看纪清梨狼狈惊慌。

她果然很轻易就被吓到,眼瞳睁圆,把自己缩成扁扁一片。缝隙里只见侍卫影子步步靠近,手往前伸就快碰到柜门,纪清梨心心跳得又重又快,一动不敢动。

明暗僵持她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屏息难捱到在人前扬起下巴,好似下秒就要不受控喘出声来。

小二端菜打门前走过,见侍卫在这愣了下,好意过来问:“这位爷是在找什么?”

“这屋子有人吗?”

“没有,这个厢房是新的,柜子都还没来得及打完呢。客官是要改到在这吃?”

外头裴誉皱眉走过,刚才像在二楼看见纪清梨身边那个丫鬟了,怎么一转眼什么人影都没有?

眼看店小二在这,裴誉拉他问两句:“你们这今天有没有跟姑娘进."被打断的侍从左右环视,这走廊干干净净,许是二殿下看岔眼了。他很快收刀歇了心思,回去复命。

“说到底都怪谢无行那阉人…….”

.…是,但查我的人不就是护驾的沈怀序,叔叔稍稍抬.…”三言两语混杂,随着门被推开又合上重新隐没,很快四周寂静,仅剩下柜里的呼吸声了。

纪清梨等了等,心头这口气总算暂缓。她吞咽下,被捂得紧的唇瓣在人掌心飞快蹭过。

背后人似乎顿了顿,注视她的目光渐重,难以忽视起来。前有狼后有虎的,暗处还不知是谁撞见这桩事。纪清梨心跳得又重又快,她只是出来换个包厢,哪想过青天白日会卷进这种事来?

偏偏柜里还黑不透光,纪清梨什么都看不清,连强硬捂住她口鼻,捏得她快窒息的是谁都无从得知。

不敢想若这幕被旁人看去,得知她蜷在个陌生人身上这么久,该怎么说清。纪清梨锁骨快速颤动下,费力偏过头,实在想不出会是谁贴她贴得这样近,最后欲盖弥彰闭眼:“沈怀序?”

她看起来很希望身后是沈怀序。

可惜。

身后人轻笑了声。

腿弯处的手臂将她托了托,往前推开柜门。日光照亮纪清梨皱巴巴的衣摆,才被称为阉人的那张脸一点点自阴影下展现,薄唇血红,一点白齿森森。

没如她所愿是她丈夫,叫别人窥清她缩在人怀里咬唇喘气是什么神情,谢无行好像很歉意:“纪夫人,事急从权,唐突了。”怎么会是谢无行?

明明能呼吸了,纪清梨还是在他注视下生出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折久了不太好用的腿踉跄下,谢无行扶她一把,掌心凉得要命。被个太监这么折辱靠近,可以预见纪清梨将迫不及待远离,而后高高在上抬起下巴,要嫌恶斥责,却又因怕被传出流言而顾忌起来,形成个极有趣的表情这样的场景下,纪清梨还能维持那副假模假样,天真好意的面孔么。谢无行静等着,视线长久停留。

不过预想中的神色什么都没出现,纪清梨窘迫慌乱后很快就镇定下来。情况所迫,谢无行又只是个太监,挤在一起就挤在一起了,又有什么?只是稍微贴做一块,又没真做什么。

她仰头,头顶发丝被蹭得绒绒,很大度:“无事,我知晓都是误会。”“我方才也只是路过,不是是哪家大人误会了什么,谢大人不必在意。”就像被人捡到贴身帕子时一样,她没为和太监扯上关系而厌恶。单纯闷久了抿抿唇,圆钝唇珠方才被不留情压得厉害,这会红殷殷再碰就要肿起似的,在人眼前又被渡上层水痕。

靖王二皇子都在这,谢无行出现可能也是同他们有所牵扯,纪清梨不打算停留,直直往外走。

谢无行脸上笑意渐敛去。

纪清梨是真好人活观音什么事都能忍,还是非要做得直白,要不止是偷听,来日情急到中药不得不抓住个太监时,才不会这么笑眼弯弯不把他当回数,露出该有的害怕和正视?

纪清梨毫不知身后人的恶意,她急急往回走,楼梯处转了圈还不死心的裴誉眼尖得直往她身上扎,喊她。

三步并作两步,腰间环佩撞得叮当快碎了。“纪清梨。”

“我就说看见你那丫鬟了,小二还非说没有。”衣摆花里胡哨掀在眼前,裴誉见她神色匆匆,狐疑打量她,还有身后那个男的:“你今日一个人出的门?还是跟他?”“这位是宫里的谢大人,"纪清梨提醒裴誉说话小心,别得罪了人,“我出来恰好碰到。”

宫里的谢大人?裴誉缓缓转过头,认出这张赶在他前面捡了帕子的脸。两人视线交汇,裴誉呵了下扯唇,皮笑肉不笑的,“原来是谢公公。”“怎么今日不再宫里伺候着,有空跑到酒楼里来?”这话敌意就是纪清梨也听出来了,她试图打圆场:“你们原来认识吗?今天的事谢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我..…”

“是,确实。”

谢无行抢断她的话,他仿佛看不见这突然出现,和纪清梨相熟的裴誉:“纪夫人放心。不论是不小心心掐住夫人的脸,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