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躲在柜子里(5 / 6)

小心和夫人挤进柜里躲人耳目,我都不会同沈大人提及半个字。”

荒唐情形被寥寥几句摊开,当着裴誉的面说得像他们在柜里偷情。空气寂静几秒,裴誉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刚才他踏进的那个房间。“你刚才在柜子里?”

纪清梨有点冒汗了。

她确信刚才是真情势所迫,什么都没做,但裴誉看得她好像是在外面偷情,跟人寻到柜里颠来倒去。

裴誉死死盯着厢房,门敞开,一人高的柜子也敞开。即使里面未做隔断,两人进去也势必挤得厉害,更遑论谢无行瘦长,很占地方。

再看纪清梨,鼻尖有汗,脸好红。乌发还是缎子般温顺落在肩头,耳侧的发却是乱的。

绒绒贴在薄白耳边,像被人揉开的鸟羽。衣袖几道折痕,不知被人怎么了,她自己欲盖弥彰捏着,一点伶仃腕子就露到人前来。他们是有什么要做,在厢房里不够,还要挤到那柜子里生怕别人看见?裴誉抓住纪清梨手腕,咬牙问:“你刚才既在这里,没听见我找小二问你那丫鬟吗,还是故意不吱声?”

谢无行上前和纪清梨并肩:“裴公子说笑了,纪夫人应当是没空听见的。”他还解上围了,裴誉一双眼从上到下扫过谢无行,眉眼扬出挑衅:“谢公公也是说笑。你大抵不知,我同纪清梨比较相熟,我没事就乐意问问她,我们从前数年就是这么说话的。”

“倒是谢公公操挺多心,你和她就是玩捉迷藏躺到那柜里,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需劝慰她。”

“纪清梨是个软心肠,谁随便哄哄两句都能应,"裴誉抬手捏住纪清梨脸,扯出笑来,“您呢,您这情况也犯不着道歉。”挖空心思骗纪清梨挤到柜子里又怎么了,在这刻意显摆什么,就是挤到一张床上去,他少了点东西就是没用。

“裴公子说得在理,就是话听到耳朵里还以为是沈大人会说的。不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世上阴差阳错的事太多,更何况人?”“裴公子毕竟不是沈大人,年轻心性和沈大人的容稳重还是有些区别的。”谢无行神色如常,不过平静拂过衣领时,很细心出两根细细乌黑,女子的头发。

裴誉眼瞳缩了缩,他看得出,那是纪清梨的发。谢无行衣领上凭什么有纪清梨的头发?

“瞧裴公子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谢某说得太直白了。”裴誉渐咬紧后槽牙,冷静下来。谢无行是在笑他被横插一脚,不是纪清梨夫君轮不到他来说这话是吧?

他是先知道算计刻意去捡到,还是后面才发现这盘算的。这局做得粗糙但该处理的人裴誉都处理了,就是谢无行知晓也没什么。况且真按这个理,这错位婚事是因他而起,合该由他来拆散。就当是一时拆不散先要把纪清梨哄过来,那也是他顺理成章来哄,谢无行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太监在这吹拉弹唱的给谁看!“哈哈,谢公公这般体贴,难怪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不过谢公公可能不知道,我是有正事来寻纪清梨的。”

“就是谢公公嘴里的那位沈大人来了,我这事还不是当面说。哪要像谢公公一样弄出什么守口如瓶来,有点不上台面了。”“纪清梨你也真是不小心。”

裴誉侧头来,脸上那点笑意顷刻间全没了,光咬牙切齿细细盯着纪清梨,恨不得找出她是哪儿的哪两根头发蹭人身上去了。“我上午路过纪家,瞧见你那庶弟,"裴誉加重语气,在怒火中竭力把神色押得自然,不经意展现亲昵,“就是从前我去寻你,在角落看见姨娘抱着的那个。”

“我说这个谢公公可能不大能听懂,反正就是那家伙有东西要传给你,我来替他转交。”

“你说纪彦?”

纪清梨捂住绯红的半边脸,声音含糊。难道是假成婚那事查到什么了,这么快?

裴誉和纪清梨分孙姨娘糕点的那个冬日,尚小的纪彦目睹过两人案窣动静。但有她送去的人在前,纪彦又不是会轻信于人的性子,会直接把信送给裴誉来转交吗?

裴誉心眼多,他该不会是跑去翻墙,从纪彦手里威逼利诱抢来的吧?裴誉把那信直杵到眼皮底下,触手可得的真相,纪清梨反而有些紧张。缓了缓,她伸手去接,扯了扯裴誉也不松手。“小誉?”

“纪清梨,"裴誉直勾勾的,笑起时眼里一点情绪都没有,“你秘密好多。”他真是昏了头,一心觉得纪清梨嫁得草率,稍稍用力就能把这门婚事摇散,一心以为他在纪清梨这是特殊的。

他忘了纪清梨是个什么人。

她看起来是闷声不吭最好脾气,好心心是真好心,可更多也是她把感情捏在手中算作筹码,加减来往难在她这留下痕迹。有点动静她往心上吹吹灰,放下,就能全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全吹走了。

先前他消失一年半载,纪清梨吹吹灰嫁人了。这次不过十天半载,她转头又能被不要脸的太监蒙骗。

沈怀序不行,她再找怎么又还找上个太监,不会喊他来吗?裴誉忍住讥讽发昏的躁意,只是笑,盯着纪清梨笑。这信就一张纸,总不会还藏个男人了。

“清梨,你弟弟跟你写信总应该没什么。不如你现在就拆开,给我也看看是什么急事。”

他松手,谢无行侧头,两道先前还暗呛明讽刺的视线这会齐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