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谁躲在柜子里(3 / 6)

试探:“嫂嫂若是有事,不必管我们。”都知道还站这做什么?

沈行原杵在前头,斜来一眼。

他只想去问纪清梨说不喜欢他到底怎么回事,但这沈芙挡在前面碍事不说,还左一个嫂嫂、右一个嫂嫂喊的,吵得很。有什么必要跟纪清梨夹着嗓子说话。

“沈芙,你真觉得耽误人就少说话快走,在这儿假模假样做什么。”“沈行原。”纪清梨率先回头,语气重了些,“别凶人。”少年人眉眼一挑,不可置信。

他哪里凶了半个字?纪清梨不站在他这边,偏向个刚认识的丫头片子?再一看沈芙在纪清梨背后冷笑,满脸写着活该,要他管。她喊嫂嫂关他什么事,难道只许沈行原喊,只是他一个人的嫂嫂?沈行原眼半眯:“纪清梨你再仔细看看呢?”“别无理取闹。沈芙和王小姐舟车劳累一路,已经很累了,你讲话注意止匕〃

“我无理取闹我注意她?”

这么明显的冤枉纪清梨看不出来?还是因为她不喜欢他,这点理也懒得辨,换做是沈怀序,她还是这副态度吗?

他眼尾往下压,戾气涌出来,冷笑声后毫不管沈芙王小姐,径直走了。“他就是这个脾气,不必在意。"纪清梨歉意笑笑。两人仿佛都对这种摩擦习惯,沈芙却不免沉思,寻常叔嫂间会是这种相处方式?

她幼时没少跟沈行原打架,知道沈行原脾性大,谁说话他都不如何搭理。但纪清梨一来,那两只眼就点上魂似的,站到她身边去,更少见用三个字就能把他压住。

是沈行原转性了,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因为他们很熟?沈芙视线转落到纪清梨身上,抱以重新审视目的再看。但不论怎么看,一直看到三人逛完一路坐到酒楼里,嫂嫂也不见什么奇怪处,纯白脸颊柔软,雪化开在上面似的。

要说是哪特殊,大抵是脸上颜色太纯,红艳艳唇珠在人前抿下时,说不出朦胧纯艳的风情。

厢房临街,春日融融暖光和街下鲜活的吵嚷都流动在嫂嫂身后,耳目像被层柔软温和的弧光浸泡,不自觉分出神来。桌下王会雯踢她下,示意她别看得这么明显。沈芙跟她换个眼神,很想让她也看看。

嫂嫂显然稍钝,一无所知旁人的打量,就是被抓到,她也只困惑侧头,等沈芙有什么话说。

隔壁厢房稍显嘈杂,隐约听到堆杯换盏和哄闹声。纪清梨以为她们两个性子静又初来乍到不好提要求,主动道:“我去问掌柜换个厢房。”今日二楼空出的位置不多,又有贵客在,小二怕擅做决定出什么纰漏,先好声好气请纪清梨坐下,他问过就安排。

才一会儿,纪清梨隔着厢门就隐约听到沈怀序名字闪过。是什么官署中人也在此么?纪清梨还没反应过来,里头的话就模糊耳朵里钻。

厢房中酒气稍重,靖王撑头横坐在高位,一脸郁气,少了往日寻欢作乐潇洒的派头。

这几日二皇子一事查得朝中是上下噤声,连同他也受到牵扯,谁能笑得出来?

身侧幕僚打量这位主的脸色,企图解语:“二皇子这般境地,全因他自己没做干净才被束缚。”

“朝中撇开干系的人多得是,您也该如何就如何,何必替他操那个闲心。”“殿下不过好心听其抱怨几句,真要论及刺客,谁不知殿下才是受害的那个。”

“那一遭多艰险,若不是沈大人恰巧拦住刀剑,雨夜行刺死了人都无声无息,后果不堪设想。”

“我能不知道不堪设想?"靖王不耐横他眼,甩开手上珠子。自被刺起他就流年不利,先被查二皇子下令前来他府上登门拜访,又被翻出手下人同二皇子母族间的来往。

这事届时传到皇帝耳朵里,可就不是在这坐着说两句的事了。皇帝登基有燕家谋逆一事后,待结党之事的态度向来是宁可错杀。他能活到今日全靠不试探那位底线,这事要事真查到底,只怕猜忌也将接踵而至。

今日约了老二谈事,人姗姗来迟也就罢,进来门还没关就假笑起来。“还得是您日子安生好过,不像侄儿我这几日焦头烂额,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靖王冷脸:“你还没长够记性,一来就张嘴,没注意到背后有人?”纪清梨听得靖王二字已经在后退脱身了,只是长廊空荡一条,要退回之前包厢来不太及。

二皇子嘴上还尖刀似的:“我哪有余力长记性?不过确实让我想起刺客之事我是在叔叔这听到,好像人也是从叔叔这挑得人,难道靖王府上也有偷听的人?”

余光无声瞥向身边侍卫,对方心领神会,悄无声息提刀出去了。对面半掩着的厢房空着,在那人拔刀寻来前纪清梨先小心进去,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蓦地多只手捂住口鼻,极大力将她往后一拖。襄窣声响令侍卫侧眸,他提刀拉开厢门,狐疑扫视一圈。哪里有人?

桌面整洁无物,俨然是个能一眼望到头的空屋。要说哪能藏人,只有张面对着门的储物柜。

柜门紧闭无声,里头逼仄闷热,两具身体竭力缩做一块,衣摆挤得皱起,才堪堪能不顶破柜门。

纪清梨摔得晕头转向,横在脸上的那只手发凉,几乎包住她大半张脸。不仅是脸,对方另只手从裙尾穿过,将她折起似的手臂紧贴着腿弯,叫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