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花赠君+榜上有名+拒绝疗孕(4 / 6)

头有官差来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手:“我都依你,你既然决定这么做,那我便将路都铺好………有我在,娘子不必忧心,只管昂首往前走便是。”

苏元寿皱着眉,觉得他说话怪腻人的:“你今日怎么这么奇怪?直说答应了便是,说着许多弯弯绕绕的话,莫不是又再暗示什么?要不是最前面那一句,我险些没听懂。”

行。很好。

他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袁溪旭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和京都这地方犯冲,短短几日,他不仅被人坑了钱财,还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这些他都忍了,好不容易能见到娘子,对方却还是这般冷冰冰,不喜欢他贴近。近前的人已经看到榜上的名字了,于是周遭的人便纷纷往前挤着,有人在抹泪高呼,有人则是捶胸泣涕,场面一时乱如菜行。袁溪旭握着苏元寿的手,正着身子向前走去,为她挡住了大部分人潮,许是因为拥挤,他头上的软脚幞头也有些歪,苏元寿瞧见了也没说话,只是默默垂眼,任由他拉着自己挤到榜下。

原本袁溪旭还兴冲冲地要为自己正名,可一看到那榜首的名字,顿时泄了气。

“不错!兄长果真得了头名,有了这杏榜第一的名头,想来他也能稍宽心止匕〃

苏元寿一眼便看到了自家哥哥的大名,险些要压不住内心的兴奋,她抱着袁溪旭的胳膊晃个不停,示意他快抬头看。袁溪旭看她这般高兴,心里的憋闷好像也随之化解了。自己是春闱第二,与她而言,怕是不够看。若是想让娘子注意到自己,还是要更努力些才行。

袁溪旭无奈地笑笑,随意间瞟到了自己下方的名字,卞允胜。大齐似乎没有卞氏世族豪强,他之前也从未听过京官中有姓卞的,想来,这位应是寒门子弟了。

现下能上榜者,皆是诸多荐诗中脱颖而出,或是家世不凡,或偶有师门妻族助力。故而,卞允胜这个名字,在杏榜这一众勋贵子弟中格外显眼。苏元寿心里正高兴,便看到了袁溪旭思索不语的样子,她稍显尴尬地安慰说:“头名固然可喜,次名也未尝就低人一等,我觉得你已经很努力了,未来成就定会不可限量。”

袁溪旭笑弯了眼睛,将心里的烦闷抹去:“那便借夫人吉言了。”苏元寿看到他高兴的样子,却没由来错开了眼神,心里一阵莫名烦躁。回了苏府,家里堆满了人。

苏宣庆看到妹妹一个人带着家仆回来,心下有些难受。这满府的欢庆,似乎都与她无关。周遭还不时有人将苏宣庆与袁溪旭相提并论,一并赞着苏娘子有福气。

“既然回来了,那便去院子里歇歇吧。“苏宣庆看着苏元寿强撑着笑,走到她面前将一直说着恭维话的人挡开,“宜陶,如今他榜上有名,你也该好好想想今后的路了。”

苏元寿看着不时打量自己的视线,牵起一抹苦笑:“旁人见兄长与夫君高中,都是赞我运气好,出生便是高门贵女,自幼便得父兄爱护,少时幸入宫门,唯有这些年在夫家不顺意,叫人听着心里稍平衡些。今日他袁溪旭不过是春闱中第,旁人都唯恐朝中会出位天降文魁,只赶着来巴结他,这时候,怕是只有兄长会劝我和离了。”

“就是他袁溪旭次次中第又如何?"苏宣庆皱着眉,很心疼妹妹这副傲骨被磨没的样子,“只要有我在一日,哪怕他是天上来的大魁星君,兄长我也始终会压他一头。你只管自己开心便是,何须在意他前途如何璀璨?”苏元寿没说话,只是笑着行礼离去。

到了院里没多久,便有人来找。

苏元寿将侍女遣散,将人迎了进来,两人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徐凌云便抱着一个白玉匣子进来了。

苏元寿稍显慌乱地请他坐下,并让侍女回来给他上茶:“徐郎君可是有什么事要说吗?兄长在前院,你……”

“我是来找苏娘子你的。"徐凌云在她对面坐下,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将匣子搁在桌几上,有些无措道,“我知袁郎君才学好,如今他过了春闱,待殿试一过,便可以授官入朝,这样你也能好过些。”苏元寿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觉得他今日奇怪得很:“他考中是他的事情,与我何干?难道他要是没考上,我还要跟着他一起哭,一起寻死觅活了?”徐凌云连忙摆手,焦急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他现下有功名,想必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胡闹厮混,你以后的日子也能稍好过些。”“你觉得?“苏元寿起身,很是不解,“徐郎君是我什么人,竟敢也来问我的私事?我在汝南受尽了委屈,婆母不喜,丈夫冷眼毒打,家仆私吞嫁妆…这一桩桩一件件,便是你们眼中的好生活吗?郎君可知,你送来汝南的那一箱箱财物,于我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的鞭笞酷刑!”徐凌云像是没看到她的崩溃,只是自顾自地打开匣子,将里面药丸展示给她看:“你当年受宝庆公主一事牵累,惹皇室不喜,嫁去汝南本就是避祸,这些年一直没有诞育子嗣,在夫家受气也正常。如今我向太子求了青花阶莲制了药丸,你若按时服下,定可以医好体内的寒气。”“子嗣?谁要给他生孩子?”

苏元寿原本的好耐性在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磨没了,她直接被气到浑身发颤,“我乃赵郡苏氏之女,父亲是当朝一品国公,兄长与幼弟前途无量,他汝南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