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他是个小偷!”
整个过程流畅的陆羽甚至来不及阻止。
陆羽觉得对方虽然是个小偷但是罪不至死,但这就是西部。
绞刑架的影子斜斜切过一张皱巴巴的传单,德文标题在正午的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10美元,160亩——你的美国梦!”
几个孩子追着吐口水:“小偷!活该喂秃鹫!”
陆羽把传单揉成团砸向绞架:“这他妈才是真正的抢劫。”
“太好了,威廉先生还有布鲁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们。”
“根据政策,现在每人只需缴纳10美元即可获得西部160亩地,既无需冒险偷渡也不必从事低端体力劳动。
他们大量聚集在圣巴萨边缘,我担心这种状况可能会引发社会治安问题。”
“你知道的,威廉还有布鲁斯,你们在圣巴萨人心里很重要。”
“我记得你啊,我每天都和别人宣传你剿灭蓝帽子帮给我们警署拿回大门的故事。”
“你就是威廉?”
“你今天吊死了我弟弟。”
陆羽指了指布鲁斯,布鲁斯点点头。
“那tm是条狗!我知道你在这里一手遮天,你敢不敢跟我决斗?”
“好了好了,别闹了。”
“你们是从德国移民过来的吧,摸过枪吗?
“我们用拳头说话!”
想了想,陆羽觉得这事应该可以让这群移民老实一点。
陆羽侧身躲过,等对方回头时一拳砸中对方鼻梁。
德国人又咬咬牙斜靠着撞向陆羽,像是一头受伤的灰熊,陆羽飞起一脚踢中他下颚。
轰的一声倒地,众人把他抬到酒馆墙角不再管他。
另一边,圣巴萨的边缘,移民者的聚集地。
“我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这里可是西部。”
几个人打定主意,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男主人刚打开门就被一刀划破喉咙。
用一样的招数接连害了数家之后,几个人回到营地。
玛丽在黑暗中紧贴着墙,试着保持不动,但她做不到,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直到玛丽再也站不住了,休息了一下后她走出地窖,父亲的尸体就在门口,她没找到母亲。
女孩的裙摆沾着泥浆和血渍,像一面破碎的旗。
警长的纸船僵在半空。
酒馆门吱呀作响的瞬间,陆羽正用搅动酒杯里的冰块,玛丽冲进来跪在陆羽面前开始大哭。
艾琳危险的目光射在他的背后,陆羽只好把女孩放在腿上。
帮不了你几个字惊醒了玛丽,陆羽终于从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中拼凑出了内容。
两边人马汇合后一句话没说来到移民营地,一群人正载歌载舞。
“你们下午去了哪?”
“跟你有什么……”
枪响过后,陆羽转头问布鲁斯:
又是两声枪响,陆羽看着剩下的移民:
但如果你们tmd觉得来到这里可以当土匪,那你们来错地方了。
警告过后,陆羽带着治安官转身离开。
阳光从钉着马鞍皮的破窗斜射进来,照亮了吧台上干涸的酒渍。
下午被打晕的德国移民就站在她面前,手里举着枪:
下一秒,老板娘掏出手帕:“血溅到我身上了。”
“把他拖出去喂猪,我先去洗个澡。”
远处,绞刑架下又围满了人。这次是个偷面包的意大利男孩,脖子还没绞绳粗。
陆羽把传单折成纸船扔进河里。水面上,玛丽的哭声和枪声一起漂向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