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了过来,微微一笑:
“我正愁没法子呢,多谢!”
可拿过来就后悔了,怎么那么巧,一个将军,天天打仗的男子,怎么会随身带着去疤痕药膏?
更何况,军中治病只管活着,美观是不会在意的。
江斩月再愚钝,也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禁哑然失笑。
掂了掂这药瓶子,打算立刻给仙仙阿姊送去。
也可以 逃过今日那三位女官的管教。
逐命人收了那些账簿,并命人锁好,不得有误。
而自己钻进马车,带着两个小婢女兴冲冲的就往詹巧仙家赶。
詹家门庭自是没有江家大,但好歹也是樊玉的娘家,早些年,便给寻了一处地段好的宅院,搬了进去。
车马不过一会便到了,再多,这车里的人又要头晕呕吐了。
下车却看到詹家进大门紧闭,有些蹊跷。
婢女上前叩门,许久也也未曾有人来开。
“难道姑母家也在算账不成,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可能都不在家。定是奴婢们偷懒,我姑母竟然也疏于管教了。”
江斩月看了看这红漆围墙,又看了看旁边的一棵老树桩,将手里的瓶子递给了婢女,自己挽起袖子,三两下就爬上了树杈之中。
无奈,身量不高,只能踮着脚,探着脖子往里看。
一处假山半遮着院子,看不清里面,但就是感到莫名的心慌。
挪了挪脚,侧身又看。
竟是满目间,猩红一片,几个身影倒在地上,血不断的往外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