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斩月捂着脑门,不顾屁股,连忙起身:
“柱一将军莫要走,何事如此排场?”
柱一回头,又想起今日之事,一拍脑门说到:
“将军说你不明事理,规矩差,还说你们江家的人都不懂礼数,没人能教的了你,所以从晋昌郡长平公主府上请了三位女官来教养你。”
“他真是这么说的?真是给他脸了!”
江斩月听到如此不堪的传话,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找那人当面理论理论。
眼看着架势拉开,怒气一触而发。
弦一在身后翻了个白眼,狠狠的一巴掌打到柱一的后脑勺上。
“叫你传话,不是叫你挑拨,少主公是这么说的吗?”
弦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抱拳施了一礼:“少主公言,江家重师教导,必以女为严,为附吾家之意,特送授业闺塾师三人,投其所好。”
“啊,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替我谢谢你们少主公,我不用教,不是,我阿父会找人教!”
江斩月把话听了个明白,而后又婉言谢绝。
“可少主公说,由女官多加训诫,你可早日明事理,懂礼教,执中馈。”
“我......总是就是不用了,我婉言谢绝了,你们回去吧。”
“诶呀,江娘子就不要推脱了,你也是推不掉了,我们少主公的命令谁敢不从啊!”
柱一这个时候又站出来补刀了。
“嘶,我又不是你们军中之人,他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不是军中之人,我们少主公收拾的也不少啊,那日你的定亲喜宴上,那王乔莲家可是我们将军去抄的,这不也管了吗?”
江斩月听到柱一的话,虽说是话糙理不糙,但联想到自己的境况,顿时一身细密的冷寒冒出,喉头发紧,张了张嘴,却没有半个字敢说出来。
“啊,既然如此,就留下吧,麻烦弦一柱一两位将军回去转达我们江家的谢意,我们一定将三位女官安置妥当。”
江振财不明所以,也觉得收下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他也不敢违背那活阎王的意思。
“阿父,这人不能留!”
江斩月给江振财使了个眼色,可这江老爹完全没看懂。
“啧,诶,糯糯,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宫里培养出来的,多少名门贵女排着队都抢不到的殊荣,你这一下就有三个。嘿嘿,敢问三位女官,各自教导什么的?”
“礼、乐。”
“射、御。”
“书、数。”
三位女官面色难测,顺序回答。
“甚好,甚好啊夫人!”
江振财拉着樊玉激动不已。
“是啊,这三位肯定比咱们之前找的那几十人强多了。不过这事出突然,霍将军也没有跟我们打招呼,我还要安排女官们的衣食住行,若有怠慢......”
“无妨,我们少主公说,江府添置了三人,开销必将增加,这是给江家的补偿。”
弦一指着地中间摆着的木箱子,说明了情况。
江家人一愣,本以为这些箱子都是三位女官的用品,没想到竟是给自家所用。
江斩月内心翻了好几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去开箱子。
“琴?衣裙?首饰?银子?”
江斩月一声高过一声,眼珠子瞪的差点掉下来。
弦一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刚要开口,却被柱一抢了先:
“啊,我们少主公说了,你平日里的打扮太过于.....浇风薄俗,嘿嘿,帮你改善改善。”
“浇风薄俗?他竟是这么说我的?”
看得出来,柱一已经在尽量措辞了,可这位江娘子怎么气的满脸通红。
弦一脸都绿了,狠狠的将柱一拉到身后,又慌忙淡定了神情,解释道:
“我们将军是觉得女公子平日里,过于华丽,过于惹人瞩目罢了。”
“呵,意思就是我行事过于高调,惹人妒恨了?”
“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内敛些比较好,恐遭人惦记。”
弦一见她并未听懂,又自己做主补了一句。
可这句话为时已晚,被冲昏头脑的江斩月,只记得了浇风薄俗,贝齿轻咬红唇,眼睛想要冒火。
“呃,人和东西我们已经带到,还望女公子多加练习,我们就先回去复命了。”
弦一赶紧示意铁甲卫出去,这气氛不对,再多言恐遭变故。
可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弦一转头朝着江斩月的面前,低声问了一句:
“你阿姊脸上的伤可好些了?”
江斩月一愣,弦一这是吃错药了吗,第一次见到他不严肃了。
“呃,好些了,伤疤已平,只是还有些印记,恐是消不掉了。”
“军医说是正常。恰好这里有一瓶药膏,可以去除疤痕。不知......”
江斩月一看有这好东西,连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