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黎阳内部做得足够好,黎阳不会因为几个学子的不同意见就灭亡,天下也不会因为几个学子的煽动就变了天。
“多谢老先生指点,张将军曾告诉朕不要抑制打压学子们的不同声音,黎阳需要不同的声音,朕需要不同的声音让黎阳变得更加强大。”武帝声音洪亮的说道。
姜望黎看了看武帝,又看了看张若谷,张云山后继有人,他一生之志只怕就要在这两个人手中实现了,他行了一个礼,说道:“老朽同张云山仍是生死之交,今日机缘巧合,能同他的后人共事朝堂,我愿意领了这国子监之衔,三年时间,我定给你们一个思想繁荣,人才辈出的渊元学宫。”
武帝看着这位神采奕奕的老人说着让人热血沸腾的话,心中也是十分澎湃,他对着姜望黎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长安殿外,张若谷欲行大礼,被姜望黎拉了起来说道:“你我已是同朝为官,不必如此。”
“多谢姜老愿意出山。”张若谷有些感动,他没想到姜望黎能答应得如此干脆。
“当年,张兄邀我入仕,还未等我来到这黎阳,他就…从此我远离朝政,不再有入仕的念头。但如今,黎阳有你,老夫来了一了当年的遗憾。”姜望黎回了一个礼,转身离去,张若谷看着他的背影,又鞠了一躬。
李显耀罕见的大发雷霆,而他对面坐着的人正是尚武王,他气得浑身颤抖,他以为这些年尚武王长进了不少,懂事了不少,结果还是做了那么蠢的事情,他怒斥到:“你知道吗!皇上现今最关注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惠文王贸易线路是否通顺,第二件就是运河工期是否顺利!你倒好!一下子惹了两件事!”
尚武王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就是见不得大哥那么顺利,感觉父皇对他的态度都不像以往那么随意了。凭什么商贾府要给了他,凭什么南越那边都是大哥的人!我不服!”
“啪!”李显耀反手就给了尚武王一个巴掌,他从来没有发现尚武王这么蠢过,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多年的教导都是在做无用功,也许真是应了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他缓缓坐了下来说道:“你不服?你有开拓贸易线路的能力?你不服?你有惠文王那套安抚人心的本领?你不服?要不是老夫帮衬着运河开凿的事宜,指不定被你管出什么乱子来!你有什么不服的?”
尚武王还被那一巴掌打蒙在原处,捂着脸。李显耀继续说道:“从小你就只会逞勇斗狠,你执掌国武司多久了?可曾有过一条像样的政策,可曾有过半分军功,要不是人家张若谷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带着你去了北狄一趟,军队中谁看得起你?林平惊已经可以单独领兵灭国了!惠文王已经可以独领商贾府!你还在这计较自己服不服?有那点时间,多锤炼锤炼自己的本事!”李显耀说完话扬长而去,他在这一瞬间觉得一切毫无意义,自己十多年的心血就这样打了水漂。
武帝正接受着宫女的按摩,看着惠文王和尚武王呈报上来的奏折,他是越看越烦,越想越愤怒,两个竖子就开始了!
“林平惊最近在做什么?”武帝闭着眼睛说道。
“林,林将军近日反思过后,时长会去张府受教,与他一起的还有李明旭等年轻一辈的人。”冯全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还没有被复职的林平惊。
“这小子倒是机灵得很。”武帝的话里有了几分高兴。
张若谷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武帝在夸人,他说道:“陛下今天心情不错嘛。”冯全看他来了,就示意宫女退下。
“若谷来了啊。”武帝坐了起来说道,随即指了指身边那堆奏折说道:“你看看!朕要被两个竖子气死了!”
张若谷听见是两个皇子的事就想走,但事关政务他只得拿起奏折看了起来,也不是大事,就是惠文王的贸易车队被劫道,他希望尚武王未来可以调派一些军队保护他的贸易队,尚武王不同意;同时尚武王指责惠文王的海上贸易影响了运河开凿的进度,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看完以后,也突然明白武帝为什么那么担忧以后的事情了,这些奏章从事情严重程度,从表述严谨度来看,两位皇子确实要让武帝多操心了。
“臣以为,被劫道一事需要严查一番,一来是惠文王那条线路是一条长期线路,要保证那条路的安全,才能保证商人安全,二来,黎阳地界还会出现抢劫的事情,地方治安是否存在隐患,百姓为何还要上山为匪。”张若谷只得找一个他认为最严重的点来阐述问题。
武帝看了他一眼,直接想骂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绕弯弯,这就是两位皇子要争权而已,哪有那么复杂。武帝随即说道:“不用查了,哪有什么土匪,都是他二哥干的好事。”
“啊,尚武王应该不会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吧。”张若谷假意为其开脱。
“不会?他们两个,现在是权力越大,越来越肆意妄为了。”武帝语气中都是不满。
张若谷不知该怎么接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皇子的争端显现,那意味着未来朝堂之上只怕是又要鸡犬不宁了,张若谷有些无奈,刚刚清理了周云礼那群贪污腐败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