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

左恩被嬷嬷拉走，

杜仁因为离不开炼丹房，和元四一起在小院里吃的。

天黑后不久，

杜诚就回来了，

他把元四赶去客房睡觉后，跟在继续炼丹的杜仁身边，小声说着出去这段时间的经历。

无忧散的源头对普通人来说神秘莫测，可在巡城御史院面前，只是需不需查的问题。

虽然无忧散不在市面上售卖，只靠私人推销，但在京中还是要设置一处供私人随时提货的地点。

御史院的人只要找到售卖无忧散的人，就能问出这个半公开的无忧散提货地点——

一座庞大的私人宅院。

杜诚出示铁腰牌，向宅院的主人询问虎三的身份，

主人大方地拿出名册当面翻找，里面并没有虎三的名字。

因为有资格来提货去卖的人都是真名登记的，没有“虎三”很正常。

杜诚又描述了虎三的样貌。

主人并不认识，还告诉他，名册上的人并不一定是自己售卖，

有的是交给手下、有的是交给亲朋。

好在鬼面大汉还有成派方士这个特别的身份，从名册上慢慢排查那上百个提货人，总能找到线索。

要是广阳门瓮城里的紫雾散了，还可以有鬼面大汉的画像，那样查起来会快很多。

杜诚一面说明天带杜仁去圆社报名，

一面又劝杜仁不要把时间都花在蹴鞠上，

虽然以杜仁现在的水平，光靠蹴鞠也能大红大紫，但跟官职和丹术相比，只是小道。

后悔上午装逼太过的杜仁连忙表态同意大哥的意见，

而且今天在美人面前真的是超常发挥，再加上运气爆棚，才会出现那种不可思议的结果，他自己也是很惊讶的。

听到这里，杜诚低头从腰包里拿出两块整齐叠好的粉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