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娘子还念着我吗?”李瓶儿道:“奴已经是他人妇,怎么还有这份非分之想,更不敢高攀大官人,”西门庆道:“不管娘子如何想,我是一直渴慕娘子,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死后下十八层地狱。”说着便来拉李瓶儿的手,李瓶儿赶紧起身躲开道:“事已至此,望大官人自重,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请大官人来此是救我家人,其他事情莫要再提及。”
西门庆虽然是打老婆的班头,虐待女人的魁首,但是从来不喜强迫,听到李瓶儿这样说叹气道:“看来今世我们是做不了夫妻了,”李瓶儿道:“大官人如何才能救得我家相公。”
西门庆不搭理她的话头道:“那蒋竹山有什么好,比得上我,不过也是贪图你的美貌钱财,若是你是丑八怪,我保管他扭头就走,也不会给你下迷魂药,勾走你的魂魄了。”
李瓶儿道:“莫要把别人说的都如你一般,”西门庆原本只是惋惜难过,听到李瓶儿如此维护蒋竹山心里就有了火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不信那蒋竹山有如此清高。莫要上了当,给人卖了还欢喜地数钱,”
李瓶儿道:“上不上当,只有自己知道。”
西门庆听到李瓶儿如此说心里越发恼火,端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道:“若想救蒋竹山钱财少不了的,但还需加上一条,你与蒋竹山结为夫妻,我不反对,但是你以后每月来与我相会一次,此事绝对不会让蒋竹山得知,你看如何?”
李瓶儿道:“难道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吗?”西门庆冷笑着道:“除非你在脸上划两刀,我就不和你相会,只怕到时候,蒋竹山一脚踢开你,弃之如敝履。”
李瓶儿道:“若我在脸上划上两刀,你便答应救我夫君不再纠缠我?”
西门庆嘲笑道:“我可没有逼你破相,到时候莫要又给我加上一个罪名,我说的的话自然是落地的钉子,落一个钉一个,李斌那里六千两银子钱是少不了的,”
李瓶儿听到西门庆这样说,低着头,眼里泪花几乎要滑落下,但又忍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坚毅之色。
李瓶儿道:“大官稍候后片刻,”说着转身走进里屋。
西门庆耐着性子坐着,心道这淫妇搞什么勾当,
过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西门庆看过去,惊得跳起来,只见李瓶儿左右脸颊上鲜血流淌,顺着尖尖的下巴滴到胸前白色的衣服上,染得雪白的皮肤也甚是艳红,左手抱着一个匣子,右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
西门庆跳到远处颤声道:“瓶儿你真的破了自己的相,这是何苦啊!”
李瓶儿不理西门庆,把手的匣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里面一颗颗晶莹剔透的东珠,在油灯下闪着光华,色彩绚丽夺目。李瓶儿道:“这里有百十颗东珠足够六千两银子,大官人拿去打点李大人。”西门庆直愣愣看着李瓶儿,心里翻江倒海震动,半晌后,西门庆才喃喃道:“这是何必,唉!”西门庆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匣子道:“瓶儿你放一百个心,此事情包在我身上了,等你养好伤,我定陪你接回蒋竹山。”说完转身出了屋子,嘴里只是叹息,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