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赶着进城的人在城外等了许久,眼看着时间过了,也不见有人开城门,城里想出去的人站在里面也是干着急,最后实在等急了,有人便闯上了城头,一看六个守城的官兵被裹粽子般绑着关在城楼里,顿时傻眼了。
看管县衙大牢的官兵,有轮岗来狱卒上班,发现牢门出口被一把大铁锁锁着,皱着眉头骂道:“这是有毛病吧,自己也不出来了?”开始耐着性子拍门,可是拍了半天门无人出来,心里觉得不好,于是在外边大呼小叫起来,还是无人出来,最后终于发现出事了,喊来附近的人,大家一起把牢门撬开,进去一看,地上躺了十几个狱卒,个个鼾声如雷,叫不醒,踢也不动弹,有人拿水泼到脸上才混混沌沌的醒来,一个个晕头鸡般搞不清状况,新来的狱卒赶紧查看牢房里的犯人结果就少了一个蒋竹山。于是飞奔着向县衙而去。
李斌此时铁青着脸坐在大堂上,下面跪着六个守城的官兵。狱卒顾不得那些,直接奔了进来,李斌正在气头上,见到狱卒如此不讲礼节张口大骂道:“何事匆忙,急着去投胎。”
狱卒跪在地上把事情经过禀告李斌。李斌本来因为城门的事情震怒,听到狱卒的话反而冷静下来了,事有蹊跷必有妖。片刻后李斌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官自有处理。”
李斌回到家中在大厅里来回的踱着步子。冷笑道:“这帮山贼忒是胆大了,连大牢也敢劫,如今更好,更是做实了蒋竹山勾结山贼一事,那李瓶儿随便就拿出额一百颗东珠,家里必定还有些宝物。”
说来真是巧了,当日西门庆见到李瓶儿破了相,一张美丽的皮囊上破两个洞,心里五味杂陈,伤感失落,拿着匣子回到家里,没有见任何人,独自一人郁闷地在书房睡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透过窗子见到是斜月挂在树间,月下有夜鸟惊起哀鸣,不由想起了李桂姐吟唱的苏子瞻的一首词: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惊起却回首,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这样挨到快天明时终于睡去,不知道何时李瓶儿满脸是血的来到自己床前,褪去衣服要与自己交欢,吓得西门庆惊叫着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外边红日已经透过窗子照进屋里,西门庆惊魂不定的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吃罢早饭,
不敢怠慢,对玳安嘱咐一番,玳安匆匆出门向着李斌宅子赶去。约莫快中午时,清河县里治疗外伤极拿手的王老爹被衙役请到大牢。
天快黑时,西门庆也亲自前往衙门拜访李斌。
到衙门连忙出门去衙门和李斌商量如何了结蒋竹山的事情。
到了衙门,见到李斌,西门庆拿出李瓶儿给的匣子,递给李斌,见到这些宝物,李斌自然是一口答应道:“这些都是小事情,辛苦大官人做这个和事佬,以后有事情本官定当尽力,至于这蒋竹山我还要动一些手脚,东平府那里要打点一二,即使定了死罪,那大牢里不是还有死囚,到时候顶替,只要蒋竹山改了名字,再重新立一个户籍即可。”
西门庆听到这里,知道成了,只是可惜了一百颗珠子了,羊入虎口了是捞不出来的。两人又聊了一会,西门庆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西门庆心里闷闷不乐,正坐着见到城里的王大夫从内宅出来,前面小厮引着路,西门庆上前问道何事,那小厮道:“孟奶奶身体不适,呕吐不止,大奶奶请了王大夫,”那王大夫上前笑眯眯道:“恭喜大官人,孟奶奶有身孕了,大概有两个月了,”
西门庆最近为李瓶儿的事情心里颇为郁闷,听到这个消息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王大夫激动地道:“当真,”王大夫呵呵地笑着道:“这怎么能乱说,孟奶奶脉象正是有喜的征兆。”西门庆撒开王大夫的手急冲冲向孟玉楼那里奔去,路上正好撞到吴月娘,吴月娘也是满脸的喜色道:“官人,玉楼有喜了,”西门庆拉着吴月娘的手笑出声来,随后道:“随我再看看玉楼。”
当天晚上西门庆叫齐家里众人,大肆庆祝,孟玉楼坐在西门庆的身旁,西门庆道:“玉楼是我西门家的功臣,以后所有事情都以玉楼为主,谁也不得怠慢。”
当下又许下诺言,给了孟玉楼许多绸缎衣服,把随身佩戴的一块西门达从小就给他的玉佩,给孟玉楼佩戴在腰间,众人羡慕不已。潘金莲摸着孟玉楼的肚子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李娇儿道:“定是个俊朗的公子?”孙雪娥道:“那是一定的”潘金莲咦了一声,西门庆问答:“怎么了,摸到了什么,”潘金莲神色郑重地说:“我再摸摸看,”又摸了半天皱起了半晌无言,西门庆有些着急了连忙又问:“到底摸到什么了,”
潘金莲正色道:“我怎么摸到了四个猪蹄子,也不知道是哪只猪的。”孟玉楼听后笑着把潘金莲的手一下打了过去,西门庆刚才甚是紧张听到这话,尴尬地指着潘金莲说不出话来,众人恍然,哄堂大笑起来。
众人大笑后,西门庆倒是无尴尬神色,嘻嘻道:“我是猪,你等是什么?你们还笑全不知道五娘把你们都骂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