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红玉和青松从外头进来,怀里抱着大包小包的礼盒。阿蓠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我说了,那蛟髓也不是我的,他人所赠,我借花献佛,凑巧罢了。”
“你就别推辞了,我大姐姐知道后,还准备亲自来道谢呢,让我好说歹说给拦下的。这些东西,比起她们母子三人的性命来说,又算什么呢。 ”
见实在推脱不了,阿蓠便也没再矫情,顺口问道:“齐少夫人如今恢复得如何了?”
“她那丈夫和婆婆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大姐姐当初生头胎时便伤了身子,所以这些年才没再怀孕。生下的哥儿长到五六岁上,却不知怎的,大病小病不断,去年一场风寒断断续续烧了七八天,险些没挺过来,他们齐家觉得哥儿怕是养不大,便明里暗里地挤兑我大姐姐,她实在抵受不过,便寻了些偏方,好不容易才怀了这胎。”
“本以为是苦尽甘来,谁承想他们丝毫都不收敛,闹得她连安生日子都过不上,还差点……”
王静瑶说到这,也是心有余悸,半晌后才道:“幸亏我大伯母也看明白了,这些日子三天两头便去齐家,照顾我大姐姐,月子里好生调养着,最近人胖了点,精神也好多了。”
“那便好,让她看开些,别人不在意她,她就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儿女。再不然便学着侯夫人,当个甩手掌柜,眼不见为尽,随他们闹去。”
“我也是这么和她说的。你不知道,从前我很是嫉妒大姐姐的。”王静瑶赧然一笑道:“同是王家女,她身份比我高,嫁得比我好,论交际应酬、掌家理事的手段,我都比不上,但我就是不服气,从小到大老爱和她比。”
“可等我嫁了人,又经历这么多事之后,这些争强好胜的心思便歇了。说到底,我们都是家族联姻的棋子筹码,还有什么好攀比的呢。大姐姐前日还跟我说,她还羡慕我,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
阿蓠没说话,王秀妍的情况和王静瑶又不同,她嫁的是侯府,又有儿女要顾,丈夫虽贪花好色又无担当,但在古代的大环境下,这种“小毛病”是不可能和离的,她也只能尽力把日子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