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庆不禁一怔。
怪道他觉得,这两日来,附近的牢房里特别的安静,一个人也无,原来却是这么个情况。
而且,
两天的时间,许庆闲极无聊时,也和眼前的老汉随意聊了些事情,知道他叫做黄苦,神京人,曾是小吏。
再多的,这老汉可就不说了。
“反正都是个死,不如越狱,等我逃出之后,以后来人的见识,再重整旧河山,我就不信,弄不死云德社和大亨钱庄。“
许庆收拾心情,想要做最后挣扎。
实还是贾府里的小娘子们,似乎太香了,他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引颈就戮,像是秋风中无人问津的枯叶。
这便整了整精神,挤出个笑脸儿来,问道,“老丈,你既然敢杀人,那你敢不敢……“
许庆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做了个越狱的手势。
“小哥儿,你是说越狱?“
黄苦这些年虽然暗中观察着许庆母子的一举一动,可以说事无巨细,地许庆的性子,也算颇有了解。
以他见识,知道许庆放浪形骸不说,性子了颇为软弱,不然,也不会在家母虽生病,梨香社并没那么糟糕的情况下,便放弃了。
整日流连勾栏,坏了身子,更是给了云德社做大的机会。
可是黄苦现在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知道许庆被投入牢房的所有情况。
他也没料想到,许庆竟敢在被封了宅子,官府贴了告示的情况下,还要在世人眼前露面。
甚至于把红袖招的鸨母给推下后窗儿。
这已出了他的意料。
如今许庆又说什么越狱,就更是让黄苦有些吃惊了。
本来,他若想救出许庆,不过是一句话儿的事情,之所以要亲自到了监牢里来,就是想近距离的和许庆接触一番。
这也算是一同抗过枪,一同女票过女昌,一同……之一。
这种革命感情,很利于他以后行事。
况且,
他怕的不是许庆有胆儿,而是没胆,是个窝囊废,那样的话,即便他有许庆在手,往后想做些什么事情出来,也走不太远。
现下看到许庆既然够胆儿说越狱,黄苦心里也是一惊,笑道,“越狱的话,那可是死罪,你当真……“
他话才说了过半,想试试许庆胆量,这时就听到牢房外头传来呼喊声。
“好兄弟,是哥哥的不是了,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