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递药箱,是方便他去关门,可这二货竟是从外面带上门,满脸黑线,这种眼力劲儿的侍卫,要不退了吧。
“阿嚏!”南辰止揉揉鼻子,“辛苦娘子了!”
“你这屋怎么没暖炉呢?”奚箫吟才注意到,这屋子,寒气好重。
“不想太麻烦他们了!”
奚箫吟心有不忍,也知道他在装可怜,内心有些局促,算了,好人做到底,“这么晚了,我去把我屋里的暖炉搬过来!”她也不习惯张嘴就来的使唤下人,打算自己去搬。
“娘子!”南辰止站起来,叫住准备离开的奚箫吟。
“嗯?”
“我想,搬到扶烟阁!”
“不行!”底线,不能退,怎么又提这话,奚箫吟有些纳闷,“不是,明日再让紫薇帮忙添置一个暖炉就行,何必如此麻烦!”
这个时候,赶紧逃,多说就是错,可是,胳膊还是被紧紧抓住,奚箫吟稍微使劲挣扎了一下。
“嘶!”南辰止痛得收回手,捂住伤口,额间又是一层细汗。
奚箫吟有些气急,这人,曾经万人敬仰的战神,前世被吊着抽鞭子都不皱眉的人,这点疼算啥,可是她心尖儿就是软,那伤那血,都摆在眼前,这一拉扯,能不疼吗,“你,我,你,我,还不,不是,太熟悉,这,我,不习惯!”气得有些语无伦次,吞吞吐吐。
“为夫伤至此,娘子深夜探访,隔日却依旧分房而眠,为夫,为夫有些难自处!”南辰止越说声音越小,头渐渐低下去,有些自卑自怜,甚至是在乞讨。
奚箫吟急得快哭出来,她可得罪不起这人,演得如此楚楚可怜,卑微无助,自己再不同意,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含恨九泉了,宿河,你个二愣子,你倒是进来呀!
“娘子若是不便,为夫可睡地铺!”南辰止再次上前,轻轻拽着她的衣角。
寒毛都竖起来了,奚箫吟尴尬地笑着,“我睡地铺,我睡地铺,宿河,宿河,宿河!”几乎是带着哭腔喊出来的。
终于愿意滚进来了,奚箫吟眼冒金花地看着宿河,“扶姑爷去扶烟阁休息!”
一盏茶后,扶烟阁里屋,关于谁打地铺没有争出结果,于是,便出现了两张地铺。
奚箫吟挑靠窗那个,和着衣服躺下了,“那公子,早些休息吧!”窗,离宿河近些。
“辛苦娘子了,祝娘子好梦!”南辰止吹灭蜡烛,缓缓躺下,今日目的达成。
只有与奚箫吟同房,才能进一步获取奚舜信任,那壮汉,当然是自己人。
只是,今晚,她的表现,让他很意外,她好像,一直都不在自己意料之中,南辰止看着被子里瑟瑟发抖的身影,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