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克眼中布满红血丝，张口说话时，嘴里满是烟味。

“卢律，姜律，你好。”

姜苒还是头一次被人称作“姜律”，她心潮翻滚，第一次有了职业归属感。

卢奇嘴角笑意一晃而过，他收起笑脸，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省略了颜色部分，如实告诉给了王小克。

王小克神态平静，他摘下眼镜，掏出一张眼镜布细细擦着。

“说实话，我和她早已经没有夫妻生活了。唯一把我们牵在一起的，就是房子和孩子。现在既然找到她人了，我就只想起诉她，要求法院重新分割财产。”

姜苒提出疑问，“我们得加快进程了。如果是单纯的出轨，倒也好解决，就怕那男人是有预谋的诈骗。”

“是的，你说的很对。”

卢奇非常赞成姜苒的说法，“先报警吧。”

王小克一滞，“报警？她会坐牢对吗？”

卢奇点了点头，“人既然已经找到了，很显然不是失踪。她现在卷了500多万，已经算是数额巨大的诈骗了。”

王小克犹豫不觉，他的指尖深深陷入发缝。

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痛苦，“毕竟她给我生了个孩子，我也只想要回钱。”

“让我想想！”

他嘴唇一张一翕，心里在剧烈斗争。

“明天，我明天联系您们。”

撂下一句话，王小克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马路边走去。他身材并不高大，瘦瘦长长地在地上拖，仿佛风一吹就散。

“咱们也走吧。”

晚上，临睡前。姜苒在心里复盘了一下今天的事情。

她在床上翻腾了一阵，最终拿起手机，给顾慎成发了一个信息。

【祝，生日快乐。】

姜苒关闭手机震动，倒扣在床上，她闭上眼睛，在隐隐地期待中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