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子,一边打量,一边尬聊:“你叫黄鹂?”
那女子点点头:“回陛下的话,奴婢当初入宫之后,沈皇贵妃为奴婢赐名黄鹂。”
嘉靖又问:“你是哪年生人?何时入的宫?”
黄鹂答道:“奴婢是嘉靖6年生人,15岁入宫。”
嘉靖六年生的,那就是22岁咯,不错,总算有个比我前世年龄小的了,泪目啊!
虽说看朱寿瑛她们就是自己的闺女,可是嘉靖骨子里还觉得自己是前世那个25岁的人,
有孩子的几个妃子,都是比自己年龄大的,这一点还是挺憋屈的。
上辈子没钱也就罢了,现在都当皇帝了,找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女孩儿当妃子不过分吧?
白天每天忙这忙那,晚上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这话可以说是嘉靖现在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也有点理解历史上的朱厚熜。
历史上的朱厚熜原本是个闲散藩王,15岁突然被拉去当皇上,可谓是毫无根基,亲爹也早就死了,只能靠自己跟所有人斗。
如今的朱厚聪本是个网文作者,一觉醒来就成了嘉靖帝,接手这烂摊子,他也只能靠自己跟这些人斗。
不拼一把,就算你是皇上,也总会有人能把你拉下马;
况且他还有几个孩子,说是他的也不全是,说不是他的吧,又感同身受,真真是矛盾至极。
此刻跟这22岁的黄鹂聊起来,他似乎找回了25岁的感觉,此刻不像是皇上宠幸妃子,倒像是两个人在相亲。
嘉靖问,黄鹂答,从姓名到生辰,再到平日里爱吃什么,家里几口人,月收入几何,几乎问了个遍。
问的这黄鹂脸色古怪起来:这陛下什么癖好?每次把我叫到他宫里来,都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两年前,在沈贵妃宫前色眯眯的瞅了我几眼,随后便让我侍寝,结果就让我来了会儿口技,就各自睡觉了;
今天这把我叫来侍寝,就更古怪了,就是为了问我这些琐碎倒灶儿的小问题?
这般想着,嘉靖又问她:“平日里有何嗜好或长处?琴棋诗书画可有兴致?”
黄鹂一五一十的说道:“奴婢些许认得些字,算是会写一点,谈不上书法,其余的皆是不通;
嗜好倒也没有,长处嘛,奴婢善口技,陛下也是体验过的。”
???
这……原本正经的对话,突然奇怪了起来,嘉靖两眼放光:口技?这个玩法,我还没体验过啊。
这小丫头看起来老实,还挺敢说,啧啧,果然人不可貌相。
很明显,嘉靖是想错了,人家的口技是正儿八经的口技。
色从心头起,欲字往上升,嘉靖随后闭上眼准备好开始享受,随即说道:“既然善口技,那就开始吧。”
黄鹂闻言也不虚,轻轻抿了抿嘴唇,随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只见她丹唇轻启,舌尖跳动,随后便似是有两只黄鹂在莺莺燕燕的叫个不停,
虽是两只黄鹂,那声音却有所不同,一个声音清脆畅快、一个声音柔美婉转——好一个两个黄鹂鸣翠柳;
又见她声调一转,黄鹂之声消弭不见,转而是两只白鹭在水边嬉戏,时而脖颈相触,时而咿呀缠绵,
一番鸣叫后,一同振翅飞上青天,耳畔还伴着呼啸的风声……
嘉靖闭目听着这一系列声音,好似眼前出现了一幅画,诗中的场景浮现眼前,连那声音都如在耳边,美不胜收。
演奏临近完毕,黄鹂与白鹭同时出声,声音更加复杂, 却是清晰可分,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这声音愈来愈远,愈来愈小,最终重新安静下来……
稍稍顿了片刻,黄鹂轻声道:“陛下,奴婢这一小段口技演示完了。”
嘉靖这才从中回过神来,脑中那股涩涩劲头,早在这优美的风景中消退——
草率了,原来真的是口技,我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呀,丢人啊!
事实上,当初那老道士原本也是打算干点别的,只是黄鹂一支口技小曲表演的婉转清灵,
一曲罢,心头火早就下去了,最后便只是听了段口技。
嘉靖睁开眼睛,由衷的称赞一番:“你这名字,和你的本事倒是实在贴切;
真真的就如同有两只黄鹂鸟在耳边鸣叫,如同身临其境,实在有趣。”
黄鹂闻言谦虚道:“谢陛下夸奖,不过是些拙本巧末之技,奴婢不敢当。”
嘉靖努力回忆以前,却发现记不清了,只好又问道:“之前几次让你侍寝,也只是这般演示口技?”
黄鹂点点头:“回陛下,正是。”
此刻嘉靖倒是有点无奈,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他是生理需求来了,打算享受享受,只要不虐待她,好吃好喝的给她不就行了吗?
可是如今听了黄鹂一首小曲,两人相亲式的了解了她的家长里短,此刻倒是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