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手了。

后宫这么多妃子，就算雨露均沾，每天陪一个，都能把我累死。

人家是个22岁的年轻女孩，之前我又没有跟她做什么，原本可以在宫里待几年随后嫁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一辈子；

我今天要了她的身子，以后呢？大概她就是独守深宫，寂寥终生而死。

兴许放在古代，后宫妃子只要吃喝不愁，并且不用跟着皇帝殉葬的，就已经算是运气好了，

可是他终究骨子里是个后世人，他做不到让自己完全适应这个道德标准，

而这种矛盾冲突，现在也仅仅是个开始罢了，往后不知多少事，比这更矛盾，更让他拔剑四顾心茫然。

属于两个时代的两条道德洪流，凶猛的冲刷而下、波浪滔天，而当中夹着的，便是他自己。

嘉靖看了看身边的黄鹂，微微叹了口气：“铺开被褥，歇息吧。”

黄鹂闻言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觉得理所应当，反正之前几次也没碰她，大抵陛下只是想听口技，根本看不上她的相貌吧。

这一夜，两人虽是在一个屋子睡，却是不同床、也不共枕，黄鹂睡得慢些，似是听到了嘉靖的一声梦呓：

“朕也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