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人,都得加入丐帮啊?我就不行加入别的帮会?
沧州地面上,叫花子就不归丐帮管,他们自发组成的组织叫乞帮团,这帮乞丐手脚可不老实,连要饭带偷盗。
说书的小时候就经历过乞丐团伙作案,从外地来一大帮要饭的,挨家挨户要饭,家里有人的,要点吃的,要点钱就走了。家里没人的,看到什么拿什么。沧州这帮乞丐就是这么生活。
他们乞讨来的钱或者偷来的钱,一半得交租,就是给团头。这不,吴桥杂耍大赛,万人空巷,他们觉得机会来了,到吴桥来做案。
沈明杰和吕仁杰,就盯着这个团头,这个团头从到到尾走了一圈,篮子里鼓鼓囊囊,看来是装满了,从表情看,他十分满意。他一拐弯,准备出离吴桥,
沈明杰吕仁杰俩人就想跟上去,突然从人群中,挤出五六十个孩子,有的还缺胳膊少腿,“哗啦!”一下把二人围上了:“大爷,行行好,给点吧!”哗啦啦啦,把手里讨饭盆摇得直响。
二人明白,这帮孩子大多从小被人贩子诈骗,人为的打断手足乞讨。俩人在开封府没少办这类的案子,对人贩子和团头帮恨得牙根都痒痒。
这帮孩子可不是要钱,明显受人命令,故意阻挠沈明杰和吕仁杰。沈明杰怕那个团头走脱,他双臂用力一分:“尔等闪开了!”
这帮孩子哪里架得住他这一扒拉?纷纷倒地,沈明杰大踏步走了过去。
吕仁杰也被一帮孩子围着,他比沈明杰斯文点,他脚尖点地,腾空而起,嘴里还喊:“乡亲们,借光。”
施展轻功提纵术,嗖嗖嗖,踩着老百姓脑瓜顶过去了。他这只超水燕子,比徐良山西燕不遑多让。
老百姓还认为他是杂耍演员呢,没等明白过来,他已经过去了。
吕仁杰心说:“我们行踪已露,也别掖着藏着了。”他提气就喊:“前面的朋友,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请留步!”
前面这个团头回头看:“让我留步不难,得看你这只超水燕子有多大的本领!”
他把头一低,腰板子一塌,泥鳅一样钻入人群。欻欻欻,跑下去了。吕仁杰在后面紧追不舍。这个团头想利用人群的掩护,摆脱吕仁杰。
吕仁杰抓差办案多年,能轻易被摆脱吗?团头怎么跑,也甩不掉吕仁杰。
这个团头暗中佩服:“不愧是超水燕子!这么跑我甩不掉他,干脆,我钻胡同吧。”
他对地理非常熟悉,“滋溜”钻了胡同。吕仁杰也在胡同追。沈明杰则上了墙,居高临下看着团头。
团头看二人难缠,打个呼捎,四面八方涌出来一百多叫花子,拿着竹竿前面阻挡吕仁杰和沈明杰,他们一捣乱,团头跑没影子了。
把人追丢了,二人懊恼不已,懊恼归懊恼,俩人不气馁,他们清楚,这帮叫花子,晚上肯定得聚会,去哪聚会,跑不了破庙,荒宅。
到了天黑,俩人找个不起眼的小饭店,小店不大,生意还挺火爆,二人找个桌子坐下,吕仁杰抬头看,墙上有壁画,上头写着菜单和价目表,还贴着一幅对联,上联是:山间谷地菌,一锅水煮花钱少,下联配:东西南北客,满面红升笑语多。嘿,这个店老板还挺文雅。
每人要了一碗羊杂汤,三个大烧饼夹肉,没多一会儿,伙计端上来两大碗汤,闻着就那么香,天寒地冻,喝一碗暖暖身子。借着上汤的功夫,沈明杰问:“伙计?附近哪里有荒山破庙?”伙计说:“正北五里,有个破庙,经常有叫花子聚会。”
二人得了消息,喝完汤,吃完烧饼,赶奔破庙。离着老远,就看到星火点点,真有人聚会。二人找个地方影住身形,火光中有几个乞丐在议论纷纷:“哥哥,您今天收获怎么样?”
“还可以,遇到一个有钱人,一下就施舍了纹银五两。老弟你怎么样?”
“我不行,一共才要到了三个老钱。老吴,你呢?”
旁边有个岁数大的乞丐叫老吴,他叹口气:“我也凑合,有个好心的大娘,施舍了一两碎银子。”
又有一个人接口:“我也要了两吊钱,唉,没捂热乎,还要给团头一吊。”
他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不做声了,突然老吴低声说:“各位,我听说丐帮要来钱,可不是对半上交,也就是交十分之一,团头让对半交,忒心黑了些。”
其他几个人深表同感:“是啊,都说丐帮好,可是哪里去接触丐帮的人?要是有人引荐,我投丐帮去。”其他几个人也表示:“丐帮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江湖上人人钦佩,虽是花儿乞丐,也受人尊敬,哪像咱们?要饭不成,就偷鸡摸狗,我看到那些被拐骗的孩子被打断手足去要饭,心里就不忍。”
他这一番话,激起了大家义愤之心,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就大起来了。他们正热火朝天的谈论着,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老家伙,我早就看出你们有外心,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看我好好的教训你们!”
话音刚落,有一人飘身而至,正是白天那个团头。他一露面,吓得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