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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陶瓷杯盏被猛地扔在地面所发出四分五裂的碰撞声。
他的眸子没有温度,嘴角一扯,冷笑道:“你是在跟我谈条件?”
望舒眉眼一扬,也冷声回道:“不敢,爷能告诉我,她活着吗?”
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喉头有些干涩颤抖。
“你信?”
望舒闻声有些急迫的去探看他的眼,想要能从中寻找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可他抬脚绕过地上散碎的陶瓷渣子,到了望舒跟前。
手掌撑在床榻边上,冷凝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死了。”
那两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似乎丝毫没有温度。
像是死了一只小猫小狗一般的淡漠。
可面前的望舒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
征在那,半天都没有回响。
“......”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直到眼角冰凉,才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以为她听了这句话,会乱喊乱抓,甚至咒骂...
但这些通通没有发生。
身下是她抖如筛糠的背,被子依着她的动作渐渐滑落,露出她大半个光滑的肩膀。
上面有些刺眼的淤青,那是昨夜他有些失控导致。
配着她痛哭的画面,一种无以言表滋味绕在他的心头,有些郁郁不得纾解。
“这是规矩...也是个了结,过后别再问了。”
他从榻上收了手,却没舍得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神。
望舒心痛抑郁到了极致,也是彻底没希望。
什么吃人的朝代。
什么令人发指的规矩。
都是狗屁。
“规矩?杀人就是规矩?定了这个烂规矩的人才应该千刀万剐!”
他看到她眸子中的冷意,似乎是对某些事情的绝望而愤恨至极。
胤禛拧着眉,有些失了耐性,厉声道:“最好闭紧你的嘴,此事就安安静静的消失在这府上,你敢再宣之于口,就随那孩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