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是北方的小年。可是自从当了医生，在绵小年的观念里，年和节的概念都渐渐淡化了。这天是周六，绵小年上午坐诊。

午饭后，计划莱载二人去温泉度假村。

度假村位于市辖区和郊县辖区的交界处，因紧邻高速路口，交通便利，吸引了很多周围市县的人们。每逢周末和假期，到度假村的车辆太多，导致度假村附近的高速路口经常堵车。三人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果然在高速路口到度假村很短的一段路，却缓慢行驶了十来分钟。

绵大年看到前面不远处一辆银色的越野车，“我怎么觉得那辆车像是陆尚的？”

“许你来，不许人家来？”绵小年。

“我就是说说。”绵大年打个哈欠，继续朝窗外看。

“是不是想他了？”绵小年打趣地问。

“还真有点儿。”

“真难得，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也过来。没事儿晚上还可以凑一桌牌呢。”绵小年说着掏出手机作势拨电话。

绵大年说：“你打他就过来？也得他有时间啊，这么突然。”

“试试呗，如果恰好能到呢？说明你们心有灵犀。”绵小年。

“你还信这个？”计划莱插话。

绵小年不理他，把电话拨出去。

“喂，陆哥，你现在人在哪儿？下午有空吗？”

“我在温泉度假村，上午过来办点事儿，下午有空。”陆尚。

“啊？！真的假的？”绵小年一副吃惊的表情，“巧了巧了。”

绵小年挂断电话，还笑眯眯的，看看表情惊讶的绵大年，“我让陆哥去我们定的树屋下面等我们。”

计划莱从后视镜观察绵小年的表情，她果然不适合说谎，痕迹太明显。不过，既然绵大年没提出疑问，计划莱也跟势说：“好巧，我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晚上我们可以喝两杯。”说完，他疑惑地发现俩姐妹没人附和他的提议。

跟着路标指示牌，随着鱼贯的车队前进，穿行在度假区平整的小路上，越过公寓楼，穿过密集的别墅区，一会儿就看到错落排列的树屋。绵小年看着眼前的树屋，原来不是真的树，而是房子二楼的一部分坐落在树形地基上。房子周围有一圈稀疏的矮篱笆，房子前面铺满鹅卵石，鹅卵石当中建了能容纳三到五人的室外温泉。

“看上去不错。”绵小年和姐姐先后下了车，陆尚往前走了两步，迎到大年身边，伸手紧紧抱了大年一下。

绵小年不管他俩，率先踏进树屋。一楼是公共活动区域，顺楼梯往上，楼梯两侧各有一个卧室。绵小年走下楼梯，绵大年已经和陆尚在一楼头挨头说话。计划莱把行李提进来放在旁边。

“要不要把行李放房间，去泡一会儿？”

“我来拿行李。”陆尚提着行李上楼，绵小年让大年走在自己前面。

上楼以后陆尚进了左手边的房间，绵小年在身后退了一把绵大年。绵大年进去之后，门被轻轻关上。计划莱走进右手边的房间，上下里外打量一遍，环境卫生都不错。扭头看见绵小年表情关切地站在门外，他从身后抱住绵小年。

绵小年回头示意计划莱别出声。两人在门口抱着静静等了几分钟，听见对面房间“咕咚”一声，紧接着一声嚎叫。计划莱不明就里，放开绵小年准备上前敲门一看究竟，手却被绵小年抓住。

“等等。”

“？”计划莱虽有疑问，但没上前。

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陆尚又哭又笑，计划莱实在忍不住，从绵小年身后走上前推开对面房门。

计划莱看见陆尚笑中带泪，紧紧抱着绵大年，听不清他嘴里呜呜耶耶地在说什么。好吧，两人都安全，悄悄从房间退出。

绵小年拽着计划莱的胳膊回到右侧房间，“你往前冲什么？怕陆哥被打？”

“是啊，谁让他这么多天不露面。”女朋友生气也不能这么就不见面，不是嘛，计划莱凑到绵小年脸前面，低声问：“如果我们吵架，或者你生我气，我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你，你会不会想打我？”

“撕毁协议。”

“那我联系你，你不理我呢？”计划莱。

“你这么有耐力？不理你，还一直联系我？”绵小年。

“真爱，就会。说嘛，怎么办，我还想继续，你却不理我，我该怎么办？”

绵小年被问愣住了，她会不理他吗？他会死缠烂打？呵，只要他出现在她面前，陪着她，看他的脸，她就会消气吧。她到现在还想不到他做了什么会让她不能容忍。

“说嘛，我该怎么办？”计划莱轻轻摇晃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

“陪着我，我不可能不理你。”

“这算是不离不弃的承诺吗？我信你。你要记得你说的话。”计划莱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

门突然被打开，陆尚兴高采烈地进来，“哥们儿，我要结婚了，我当爹了！”

绵小年不好意思地推开计划莱。计划莱被陆尚整懵